第20章 世趋演唱会女孩
金岷奎回了神，再一低头，不由得乐了。
猪猪女孩一下子把帽檐拉下来了半截。
她的猪帽子——是毛茸茸的浅粉色，像是透明的西柚皮，又像是草莓奶油，两只小小的耳朵软趴趴卧在顶上。
她肯定不经常拽猪帽子的耳朵，两只耳朵实在是太软，甚至窝得有些往里凹陷进去。
猪帽的毛边盖过她的睫毛，半张脸都被遮住了，雪白的腮肉被帽檐箍得微嘟起。
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的气息。
因为朋友郑在弦对这个女孩有些在意，再加上关心队长的感情状况，金岷奎平时也会有意无意关注她的讯息，然后把她的讯息分享到聊天室里，kkk地取笑自己的好朋友。
原先以为这位在和s.coups哥在拍拖来着，但根据这些天对队长的观察，这则消息应该是假的。
他也看见过对方向JK的告白视频，说想和九位男爱豆见面，本命是JK前辈来着。
老实说，他真的以为她要爱上JK了，因为害羞鼓起勇气看镜头的表情很真挚。
现在看来，或许不是JK的真爱粉，见到偶像心虚成这个样子诶。
要不要帮她挡一下呢？
金岷奎单手插兜，低笑着往前走，伸手把她挡在身后的同时，随手捏了下她的小猪耳朵。
“看见了朋友的妹妹，交谈废了些功夫，”金岷奎笑着对JK解释，又往那边的餐桌扬了扬下巴，“哎一古，热闹得有些嫉妒啊？”
“来的实在是太晚，如果真的要吃烤肉，那么就吃剩下的吧？”JJK擦着手走过来，笑着抬眼说。他穿着休闲款的白色短T，手臂上的繁复纹身顺着鼓起的肌肉蔓延至袖口，“如果想要跳舞，还可以加入我们——”
他看向被金岷奎挡在身后的女生，这个角度能看到一点睡衣的毛毛。
于是他礼貌性顺带提了一嘴：“如果朋友的妹妹也想一起的话”
金岷奎笑着摊了摊手：“她似乎有些认生。”
“JK！”不远处的金在喊他，
JK挥手示意，他侧身对金岷奎勾了下手，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转回去边抖动手中的格子衬衫，披上直接加入战场。
金岷奎站在原地看着好友继续在人群中舞动，扭得格外开心，开心得没再关注这边，这才转身，俯视粉色猪头：“欧巴可是为你解决了一件事情？”
“只是因为太害羞了，JK前辈是我的偶像，”池依梨拉起帽檐，乌黑的眼睛自下而上眨了眨：“看到他下意识会紧张来着所以我能走了吗？Mingyunim。”
“你就是这么感谢欧巴的吗？”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附着低笑与轻叹，“哎一古，看来完全被辜负了。”
他凑的近，近到池依梨能看见男人黑色的眼睫、微深的双眼皮褶子，甚至是刮得干净但隐约还能看见的胡茬。
池依梨忽地想起，这位前辈是队内的门面来着
但因为太高，平时她只能抬头仰视他的下巴，就算知道他的帅气，也没有太大实感。现在他一凑近，五官被相应放大，衬得眉眼格
外地英挺，那双乌黑的眼眸带笑盯着她看。
这位前辈，帅的程度和嘴坏程度不相上下。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对视，脸上又露出了被打搅的神情，“前辈真的是——”
“Hello，”这时候吃完的一桌外国客人走到了门口，“Canyoupleasemakewayforus？”
因为金岷奎体型太大，微俯身的时候把门口的通道几乎完全占据了。
“okay，”金岷奎直起身子，他摆了抱歉的手势，“sorry，pleaseyourself.”
客人走后，他就着这个姿势，往后半靠，腰背抵住门框的棱角，“走吧——送你回酒店。”
“莫？”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s.coups哥拜托我照顾你，”金岷奎忽地又笑了起来，有点看好戏的语气，“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吧？他没打通你的电话，现在估计急得在发火吧？”
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这么悠闲？
烤肉店里正好传来一阵喧闹声，池依梨边手忙脚乱拿手机边忍不住瞥过去，原来是AD前辈被起哄着跳舞。
她收回视线，低头一看，果然，kakaotalk上多了好多消息。
盛澈欧巴确实是把金岷奎的联系方式推给她了，提醒说如果遇到麻烦事可以找岷奎前辈，他已经好好提点过这位不要惹她生气了。
除此之外，他还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刚刚池依梨正在过于投入地思念家乡，所以没有接。
池依梨知道盛澈欧巴是因为担忧自己才这样着急，于是准备把金岷奎推出去让他安心，顺便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她回：【内。已经看见岷奎前辈了，他说会送我到酒店，欧巴不用担心！】
另一边的金岷奎因为太高、而池依梨的手机又正对着他，不小心看见了这句。
他环着手靠在门边，不由得又乐了一下，所以说是JunKi的真爱粉果然是假的吧？
耐心地等池依梨发完消息，松散微弓着的背离开门框，金岷奎往前走，顺手把她臂弯处挂着的包接过背上，在池依梨目瞪口呆看过来时，冲她扬了扬下颌，“走吧。”
她立刻：“我还没有答应！”
“可是s.coups哥已经知道了。”金岷奎笑眯眯地回，“如果让s.coups发现我没有送你回去的话，倒霉的不只是你一个哦？”
池依梨纠结，倒不是害怕或者有其他什么担忧，而是如果就这么跟着不久前还钉在黑名单2号位置上[备注，黑名单1号始终是盛澈欧巴]的前辈走掉了，自己会不会太没骨气了一点？
“如果还在因为不知道什么理由的理由纠结不走的话，”金岷奎用一种很欠打的语气说，“yari的JK欧巴就要跳完一首了？”
好吧，池依梨决定了，看在前辈这张脸的份上，她可以把他挪成黑名单3号——到酒店之后再挪回去就好啦！
尾随在他后面，两人一直来到街边，她看着他在晚风中对着街面招手，有些傻眼：“前辈也是打车吗？”
金岷奎：“莫？”不然呢？
“哎一古，还以为不管在哪里，hybe都会给前辈们都配一辆车呢？”
“呀，”原本走到街边的金岷奎没忍住，又折回来，伸手拍了拍她毛绒绒的猪头，“你到底对hybe有什么样的误解——”
“我要和盛澈欧巴告状！”池依梨晃着猪耳朵，立刻叫嚣。
“莫？”金岷奎笑。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猪头，表情没大变，语气恶狠狠，“盛澈欧巴一定会扒掉前辈的皮。”
“莫？”他显然是“这怎么可能”的表情，拜托他可是coups的好弟弟啊。
“亲加呦，”池依梨抬起下巴，“他初中来接我放学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生拍了我的头，后来那个男生是肿着头回去的。”
这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崔盛澈再怎么样也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把那个男生凶哭了。
“Okay，okay，fine——”金岷奎表面做出了投降的姿态，这时候车来了，他推着池依梨的后脑勺，把她塞到了车上，长腿一迈，自己也上了车。
金岷奎和司机沟通完后，看向池依梨，“对着把自己送回酒店的前辈，梨子也能这么凶吗？”
“盛澈欧巴听到前辈这么叫我会生气的吧。”
崔盛澈独占欲比较强，梨子是独属于他能叫的称呼，有一次hoshi欧巴不小心顺嘴这么叫了，就失去了一个月的帽子权——至于legend老师，反正他们俩也不会见面，盛澈欧巴不可能知道的事，那怎么能算发生过的事呢？
金岷奎算看出来了，她真的是怕s.coups哥怕得要死，虽然s.coups哥确实是强权，但是要不要这么夸张。
但他还是配合着抖了抖，“okay，那么yarissi，在你的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
“前辈现在想起来了吗？”池依梨面无表情地加重音，“之前说我是私生的时候，似乎没有这种意识诶。”
看来也恨他恨得要死。
金岷奎笑得不行，往后靠在窗边，“对不起，实在是看见你的表情，被吓了一大跳。”
“我说，前辈道歉的时候就不能好好道歉吗？”
“呀，你也知道我是前辈啊？”
两人你来我往地不停斗着嘴，这时候taxi穿梭过一条宽阔的街道。街边是各种各样的商铺，牌面五颜六色、极其炫目，一些打扮得潮流又像流浪汉一样的表演艺人捧着吉他在门口弹唱，周围围了不少人。
池依梨被吸引住了，攀在车窗上往外看。
“想和我一起去体验一下吗？”金岷奎忽地问。
池依梨立马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微弱的心动。
“Las是最负盛名的**，”金岷奎笑，“这里的酒吧氛围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只要去过一次，或许就不再想回去了。”
池依梨依旧看着他。
金岷奎顿了顿，终于笑着说出她最想要的那句话，“只要我不说，你也不说的话，coups哥是不会知道的。”
另一边ABC一行人总算结束了这次的狂魔乱舞。JK把东西收拾好，被门外的晚风一吹，因为跳舞暂时忘记的烦心事自然而然又蔓延上来。
他低头跟着staff们往外走，边打字边调整了一下帽檐，忽然想到什么，脚步停了停。
趁着其他欧巴们走在前面，他看向身后的AD。
AD正闲散地缀在最后面，时不时看一眼两边的夜色，瞧着心情还算不错。
“哥！”JK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还记得之前跟过你的私生吗？”
AD莫名：“嗯？”
“到酒店楼下的那个。”JK回忆了一下，“因为哥你说想要报警，所以哭了的那个女生。”
AD点点头，他那天心情不好来着，所以语气很差。
“今天好像看见她了，”JK语气停顿了一下，“在R02区53号。”
“是正中间啊”AD看了眼他，眼神里带上某种微妙，“我给你的票是这张吧？”
“哥有印象吗？”JK避而不答，只是问，“坐在那个位置的女生，抱着VI哥灯牌的那位。”
“没有注意到，”AD意有所指，“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偏偏看任何一个。”
JK沉默，他不是怀疑梨子是那位私生，年纪也对不上，
梨子是能干出来把他给的票卖掉这种事，只是票卖掉的话，她怎么来的现场？
不能直接质问她，JK低头发了条消息。
于是还在车上的池依梨收到了一条讯息。
【梨子老师，如果能够分享一下演唱会片段的话我会感激不尽的，看过片段之后，那么就能骗自己说也去过了。】
后面跟着个从她这偷来
的兔子跪着求求表情包。
她翻了翻相册，想起legend老师似乎说过他是团饭偏JunKi，所以特地选择了一张JunKi前辈坐在最前面边缘唱歌的照片。
才发过去，旁边的手机似乎震动了几下。
原本池依梨也不会注意到这种动静，是身边这位哥夸张的动作和神情让她稍微在意了一些。
“？”她脑门冒出了一个问号。
金岷奎用气音：“s.coups哥的电话。”
没等池依梨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接通了。
“coups！”金岷奎打了个招呼。
对面似乎说了句什么，他笑着看了眼池依梨，非常爽朗地说：“内，已经见到了。”
池依梨矜持地顺了顺自己身上的猪毛，等着手机对面的盛澈欧巴传唤自己。
“内，”金岷奎又笑，“待会要去酒吧——内，joshua哥和JunKi都推荐的那一家——”
池依梨开始意识到不对。
“yari？她也有些想法，”金岷奎换了一个姿势，侧对着池依梨靠在车窗上，“刚刚她还吵着和我说——”
池依梨发现有些人怎么就能这么讨厌，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惹人发火。她轻轻呀了一声，本来想去掐他的脖子，由于距离不够，手狠狠地掐到了他的胳膊上。
金岷奎发现她瞪人时，右边的眉毛就是会抬高，左边的眼睛却压低，可爱得不行。
他笑着按住她的手，做了个“Wait”的口型。
“阿尼——”金岷奎朝对面说，“她睡着了，接不了电话。”
池依梨的注意力却已经从电话内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手底下的肌肉硬邦邦的，她一只手全按上去也只能接触到他半边的胳膊。
男人的手掌又热又大，完全能够圈住她的手，他粗糙的茧子磨着她的手背，把她硌得生疼。
池依梨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金岷奎松了松手，手指却压上她的骨节。
他捏着她的手指头玩，对着另一边十分着急的崔盛澈说，“知道了哥，我刚刚已经拒绝她了，前面那样说是开玩笑的。”
“对不起哥！”他趁对面还没特别生气，加重音，“回去让你掐脸！”
金岷奎挂了电话，去看池依梨时，发现她整张脸都是红的。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
“要多吃点啊——”金岷奎重新靠在椅背上，“手指短的还不到我的手掌。”
池依梨难得沉默。
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Las不愧其娱乐之都的盛名，即便到了深夜，街边依旧随处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金岷奎把人领着往前走，接下去的一路，他发现了一件事。
身边这位似乎一直在偷偷摸摸占他的便宜。
他不是突如其来冤枉别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做的太超过，只会下意识给对方找不小心的借口。
但她做的实在有些明显。前面因为太过胆小，只敢用肩膀会轻轻地碰他一下，直到后面有一次，她顺着人流“不小心”挤到他身后，掌心按在他的背上，指尖擦过脊骨，留下电流一样的酥麻触感。
那是能乱摸的地方吗？金岷奎喉咙发痒，在她再一次撞上来时，一把掐住她的后颈。
她不动了。
“yarissi，”金岷奎垂眸，低声说，“怎么能对前辈这样呢？”
“欧巴被我摸两下的话，我就不介意您说我是私生了。”明明被摸的是他，她却很委屈地这么说着。
金岷奎被气笑了，他一路捏着她的后颈往前走。她像是被掐住命运的小猪崽，垂头丧气地放弃了反抗。
目的酒吧被设在不算偏僻但也称不上豪华的巷子里，门口的服务员们打扮得十分绅士，眼睛多往穿着猪猪套装的池依梨身上看了几眼，就礼貌地拉开了高高的木门。
昏暗的灯光在酒吧里沉淀着，不知道是不是周末的缘故，里面里三圈外三圈地挤满了人，大家围坐在高台下面欢呼鼓掌，坐在台上的乐队格外显眼，但显然是中场休息，乐队的主唱正在talking。
有点像小型演唱会。
金岷奎和池依梨领到了专属位置，他们坐下时候非常幸运地撞上了抽奖的最后阶段。
“Thetimehascometowitnessthefinalresult！”主唱说着，从旁边的大盒子里抽出了一张纸，“No.eightyseven.”
87号。
随着主唱的话音落地，全场都在欢呼，池依梨身边那桌的黑人小哥甚至往天上放了个礼炮。
她哇哦地喊了一声，跟着一起鼓掌起哄，直到金岷奎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纸条。
87号。
“？”她笑容凝滞在脸上。
旁边的侍者过来解释，说被抽到的顾客只要上台去唱首歌，就能拿到全桌免单的奖品。
如果不愿意也不要紧，主唱会再抽一次。
“想上去唱吗？”金岷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他的轮廓隐没在昏暗中，只有一双眼相对分明。
当然想去！
“前辈不去吗？您的经验很丰富吧？如果您上台的话，大家的反应可能会更激烈一些，毕竟经常开演唱会。”经常开演唱会的人就别和她争抢舞台和镜头了。
池依梨礼貌性地谦让，表情却是“你要是敢抢了我表演的机会我就铜丝你哦？”。
金岷奎薄唇微弯：“ibe还没开过演唱会吧？那么让yarissi提前体验一下？”
okay，Mingyu前辈彻底从黑名单2号上移除了！
“欧巴帮我拍录的好看点，切拜！”池依梨打开视频录制的页面，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边兴致勃勃地跨出了位置。
随着她起身，全场开始欢呼！旁边那桌的黑人小哥反应最为激烈，又为她开了一次礼炮不说，还吹了几声长长的口号。
然后池依梨在欢呼声中意识到一件事：她还穿着猪猪套装啊？
有没有搞错，她还想当小仙女的来着。
“Oh，itseemslikeaveryuniquegirl，”主唱非常热情地说，他提高音量，“Ladiesandgentlemen，letswelcomethispiggirltogether！”
随着乐鼓声响起，池依梨跟着节奏走到了舞台上，非常自信地笑着朝大家挥了挥手。
全场再次爆发出掌声。
她向乐队借了一把吉他，熟练地调试了一下，和没品味的ibe粉丝不同，这次的观众们非常给力，在她拿起吉他的瞬间又尖叫了一次。
池依梨选择的曲目是非常经典的一首歌——DanielPowter的《Bestofme》，这是舅舅最喜欢的歌，所以也是她学会的第一首英文歌。
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开演唱会，开了演唱会也大概率也不能唱到自己想要唱的曲目——最最重要的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solo诶，她不用暗戳戳和圆英侑真抢C位了！
主唱给她让出了位置，帮她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蹭了电子琴手的凳子，池依梨坐下时发现这里正好是逆着光的机位。
媚粉习惯上来，即便穿着睡衣，她还是下意识调整了一下角度，让猪头帽撒上淡淡的金色，拿着最完美的侧脸面对观众。
几缕漏出的发丝顺着空中微弱的飞絮轻轻飘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登台。
第一次登台是在小学，聚光灯是往她的眼睛里照的，闪得她的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但那种全场自下而上的目光全部汇聚到她一人身上的感觉，让她的心就像死死箍住水龙头的球囊，被喷涌的关注逐渐填满。
她闭上眼睛，手指拨动琴弦。
Iwasmadethewrongway，
Won‘tyoudometherightway
Whereyougonnabetonight*
现场细小的杂乱声逐渐平息，台下的金岷奎沉默地听着。不远处的抽完烟回来的AD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等到一曲结束，才慢慢地鼓起掌。
他的掌声不算轻，也不算重，淹没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
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的JK莫名：“哥，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吗？”
“啊，”AD回过神，忽地笑了笑，“只是在想，不管怎么样，只要站在舞台上，好像什么都可以忍耐了。”
漫长的岁月里难免感到疲惫，但对舞台的热爱能弥补一切。
结束一曲后，池依梨在满场的掌声中退场，刚刚因为演唱需要淡淡忧愁的情绪褪去，她现在兴奋得恨不得窜到天上。
好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虽然现在还没有半点名气很让人沮丧，但只要能够一直停留在镜头前面，那些感受就完全不算什么！
池依梨蹦蹦跳跳着下台，迎面的就是金岷奎前辈的海豚式鼓掌：“哇哦，哇哦——”
“声压真的绝了啊”他感叹，“明明是比较低的音调，却能唱出这种感觉。”
纯净又有故事感的温度。
他想了想：“是《夜信》的感觉。”
但又多了些爆发时蓄势待发的锐度，在涨满的气球上轻轻一割，沉淀着的情绪就能喷薄而出。
《夜信》，iu前辈的代表作，17年melon年榜第二，2010—2019melon十年榜第二。
超级高的赞誉。
“亲加？”池依梨简直高兴到能不计前嫌地在岷奎前辈的脸上亲一口，“太爱你了前辈，我现在封你为我的粉头子！”
“哈几码！”金岷奎的大掌按上她的脑袋，“不用这么热情，你只要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就OK了。”
池依梨很大方地当着他的面把他一个月前发来的好友申请通过了。
金岷奎前辈也充当了好前辈的身份，把她安全送回酒店。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池依梨就结束了拉斯维加斯的旅途，飞回韩国。
她偷偷潜回宿舍，和小间谍liz接头没几分钟，就陷入了需要倒时差的昏睡。
被staff从床上拖起来的时候，还是大清早。池依梨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为睡不够，有些不开心地拖着嗓音：“欧尼，今天不是没有行程吗？”
staff把手机递到了池依梨跟前。
她拿眼睛一瞅，是趋势的界面。
世趋1是ABC演唱会
世趋7是演唱会女孩。
没错，是世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