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BUG级市民正在加载哥谭31
哥谭雨季来了。
与此同时的，选举季也在热烈的讨论中即将到来。
哥谭市犯罪巷的斑驳墙皮上被贴满了竞选海报，雨水中泡发的传单在阴沟里打着旋。
地痞流氓最爱去的锈钉酒馆，此时热闹非凡，摇摇晃晃的老式霓虹灯管下，老酒保在吧台上递上一杯浑浊的酒。
电视机上的市长候选人沃克正对着镜头表演：“我承诺给每个哥谭市民工作机会——”
“——关了那玩意儿！”
一名流莺翻了个白眼，猩红的指甲按在遥控器上面，没好气道：“见鬼的市长选举！”
而接过酒的人——杰瑞用酒杯敲了敲包浆的吧台，劣质龙舌兰酒液溅在三天没洗的衬衫上，放声笑道：“新市长？哈！不如赌一赌市长会不会解锁新结局？”
“——除了被收买、被暗杀、变成疯子被关进阿卡姆之外的结果？”
酒馆里周围的人闻言都跟着笑起来。
角落里传来撞击桌面的声响，失去右手的一名码头工——当然，可能私下也有一些别的小生意——汤米掀起兜帽，恨恨道：“我可不管究竟是谁当选！昨天铁锤帮的家伙来找我收取‘选举赞助金’，把我最后三十美分刮走了！”
他用力捏碎桌上散落的一枚花生壳：“说是要给什么市长选举现场铺红毯——哈！那是用老子的血染的！”
“你们没听过那个吗？”一个卖报纸的少年突然开口道：“我是说那个——粉靴人？她说上任之后会把阿卡姆改成五星水疗中心！”
酒馆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后是更剧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粉靴人……她是现在哥谭暗道上名副其实的老大，你以为她是真的准备‘建设哥谭好生态’？”
一名打手粗声粗气的笑着：“快别操心这个了，小鬼，你卖十份报纸能赚几个钢镚？不如先给自己买个防弹书包靠谱！”
在众人的嘲笑中，卖报纸的少年嗫嚅着用众人都听不清的声音说着：“可是他把小丑变成了人鱼……小丑再也没出来过！”
而在哄闹的酒馆楼上——
布满灰尘的房间里，地上散落着一个打开的新皮革箱子。
紫人琼斯单手托着印有‘粉靴’标志的艾莉森出品蜜酿，红色液体在玻璃试剂中折射出漂亮的闪光。
“现在一瓶最高售价已经达到了10万美元！”紫人说话时声线有种神经质的抖动：“不同的口味对应不同的神经反应区……”
单片眼镜后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形状：“快乐、活力、专注……天呐，这东西如果提高浓度，简直可以量产出完美军团！”
昏暗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处——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笔挺军装裤下的锃亮皮鞋。
“没错。”
“所谓的‘快乐蜜酿’，能让嗑嗨了的傻子跳一晚上迪斯科。”
“而‘活力蜜酿’——”
男人一脚踢开地上脚边昏迷的流浪汉，那人手腕上的针孔还在渗血：“能让普通人的肾上腺素飙升三倍。”
紫人闻言脸部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冷笑道：“之前他们都猜错了！那个女人的独特能力根本不是魔法！”
“是混合了诅咒的神经毒素……没错。”暗处的男人继续缓缓开口。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月光照射下流淌的静河，似乎不经意的感叹着：“真是可惜……神经毒素这一方面，她与你相比只是个初学者，却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男人拉长了声音，听上去有些莫名令人信服的魔力。
“该死的！”紫人果然发怒，甩开手上的玻璃试剂炸裂在墙壁上：“那个女人在拙劣的模仿我！”
——角落里的男人似乎在暗处勾了勾嘴角。
“但那一手诅咒的本领确实……也令人捉摸不透。”男人叹息道。
“哥谭大学实验室里最新的南非迷幻藤提取物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紫人脖颈侧爆起的青筋一跳一跳：“装神弄鬼的骗子！”
他的精神触须不受控制地外溢，激素的力量缠住了躲在梁柱后的一只老鼠。
那只可怜的小生物立刻卷起尾巴掉落下来，瑟瑟发抖。
“那又怎么样呢？”角落里的男人恰到好处的叹息，继续加料：“现在全东海岸都认为，她的‘魔法’比你的精神控制更加的——”
男人温柔的吐出一个词：“怎么说呢？更加‘温柔高效’？”
“温柔？高效！”紫人顿时爆发出癫狂大笑，地上的流浪汉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
流浪汉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两下，在布满灰尘的地面制造出划痕，他似乎发现了自己位于某种极度危险的境遇，正试图假装继续昏迷。
——每个哥谭人都有生存必备本能，流浪汉也不例外。
——这种情况下，显然保持不动才是明智的选择。
但可惜，紫人不是一般的反派。
流浪汉的睫毛颤动两下，微微张开的浑浊眼球就看到了紫色西装的下摆。
下一秒，太阳穴就被冰凉的皮鞋尖抵住。
“嘘——”紫人蹲下身，瞳孔泛起沼泽毒气般的幽紫，“你叫汤姆对吗？三年前从大都会化工厂被解雇……”
他的声音如同蛛丝，钻入流浪汉的耳道：“现在……你有一个重获价值的机会。”
流浪汉的神情开始随着紫人的语言恍惚。
作为一个拥有精神毒素超能力的反派，紫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你准备做什么？”暗处的军装男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想象一下——”
紫人揪住流浪汉板结的头发，强迫他看向窗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艾莉森的竞选广告，里面有水疗中心早鸟票的预售信息。
“市长选举读票日当天！哥谭广场会聚集将近十万市民！其中有三成都喝过艾莉森出品的蜜酿。”
“当票数胶着的时候，所有喝过蜜酿的人突然开始——”
“撕咬彼此！”紫人张开双臂，夸张的宣读着自己的畅想。
“……仅仅喝过蜜酿可达不到这个效果，琼斯。”阴影处的军装男人幽幽道。
“当然！这必须还要加点小佐料。”紫人琼斯自信的笑着：“我会混入人群，亲爱的。”
紫人的力量……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
“那么之后呢？”男人继续问。
紫人抚摸着流浪汉的脸——后者的瞳孔开始扩散出幽暗的紫色。
“我们的小汤姆会混入戒断互助会，而选举日的正午十二点蜜酿受害者开始暴动的时候，跪在蝙蝠侠面前哭诉。”
“不……不要……”汤姆在被紫人精神控制的间隙挤出破碎的哀求。
“嘘——”紫人再一次发出嘘声，用拇指按住他的嘴唇：“你明明兴奋得发抖。”
有点变态……暗处的男人目光变得有些嫌弃。
“你想利用蝙蝠侠对付粉靴人？”
“正是如此！”紫人癫狂的笑声释放精神污染：“我想让她在最辉煌的时候，跪地求饶！”
“那就……祝演出顺利。”暗处的男人冷笑一声.
“所以你今天准备继续勇闯梦幻城堡？”迪克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一边问道：“确定不会在明早带回高达六位数的账单吗？”
回应他的是达米安的黑脸。
“不用你管。”
这次他决定不从侧方切入，而是走后院……看上去安保措施更加薄弱的地方。
达米安的指尖刚触到后院篱笆，空气突然扭曲出粉色波纹。
巨大的半透明弹窗几乎贴在他鼻尖上：
【触发区域挑战！动物之友！】
【请完成照顾动物0/10（奖励：神秘武器线索）】
达米安：？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可笑。”少年嗤笑着摸出蝙蝠镖，却在下一秒硬生生缩了回去——五只圆滚滚的暖黄色旋风就扑到脚边，头顶上还有着感叹号。
“咯咯哒！”为首的芦花鸡歪头盯着他，豆豆眼上方悬浮着属性面板：
【小白姐】
住所：8号宝宝窝
性别：女（她是一只母鸡）
年龄：青年（已经过了幼崽的年纪）
好感度：0（冷淡）
早上6点收成：普通蛋（剩余时间1h）
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半透明悬浮框，达米安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谁来解释一下？
——而且为什么是普通蛋？难道还有不普通的蛋吗？
正宕机着，小白姐突然跳上他肩膀，达米安条件反射的接住一团毛茸茸，然后看到新的浮动框提示这可互动选项：
【清洁】
【抚摸】
【喂食】
……
达米安绷着脸，动作却变得轻柔起来，他点击清洁选项，手中凭空出现了毛刷。
“你们该庆幸来的不是邪恶蓝色大鸟。”他恶狠狠擦拭着小白姐沾泥的脚爪，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当母鸡舒服得咕咕叫时，状态栏跳出小白姐【好感度+5】的提示。
达米安刚松了一口气，看到小白姐豆豆眼一动不动看着他，头顶多了一个粉色的情绪气泡【期待抚摸】。
“……”
达米安顿了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好感+8】
【好感+6】
【好感+7】
……
【抚摸次数多过，待会儿再试试吧！】
少年耳尖的可疑红晕扩散到了脸颊：“算了，你喜欢吃什么？”
小白姐是鸡，没办法回答。
但索性达米安身上也没带什么食物：“我只有这个……绿色有机零食……你需要吗？”
随着他的碎碎念，半空中的悬浮框自动更新：
【喂食蔬菜零食】
【好感+10】
“咯咯哒——”
一个小时过去，伴着小白姐一声响亮的啼鸣，一枚亮绿色的蛋滚落脚边。
【恭喜！获得稀有物品！绿色的蛋（可孵化小鸡）】
达米安：？
“这根本不符合生物学常识！”少年向后退一步，却不慎撞到了萝卜架。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
一群大大小小，颜色不同的毛茸茸生物顶着【期待抚摸】【期待玩耍】【期待梳毛】的爱心标志，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达米安：……！！.
月光如水般倾泻在梦幻城堡的露台上，艾莉森正倚在藤编摇椅里，训练自己的编织技巧。
忠心耿耿的能干管家——交叉骨端着托盘悄无声息地出现。
“有件事不得不向您汇报……最近隔壁的小韦恩少爷经常偷偷翻入我们家后院。”交叉骨迟疑着询问道：“我们真的坐视不管吗？”
“嗯？”艾莉森挑眉接过果汁，顿了顿，摸出游戏面板。
然后看到——
自家2头牛、10只小鸡、6只小羊和4只羊驼，都与达米安·韦恩的好感度变成了【挚友】级别。
“……算了，随他去吧。”
谁能拒绝一个会偷偷给羊驼织毛衣的罗宾呢？
第32章 BUG级市民正在加载哥谭32
哥谭洲际酒店。
穹顶宴会厅里，沃克先生对着镀金镜子调整领结。
哦，对了，可能你已经忘了这家伙是谁。
——他也是一名市长候选人。
——除了艾莉森以外的那一名。
如果不是又艾莉森异军突起，那么沃克先生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哥谭市长。
镜面倒映着他身后堆积如山的黑金保险箱，但沃克先生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笑意。
今天就是市长选举日。
楼下的广场中人潮密集，即使是阴天也没有阻挡民众的热情。
艾莉森的竞选帐篷前飘着彩虹气球，甚至还有拉面小摊。
“最后一个小时！”揭露票数的主持人高亢的尖叫：“沃克先生支持率39%——”
听着楼下传来的呼喊声，沃克的脸更臭了。
那个该死的粉靴人没有出现之前，他的支持率可以达到51%！
“沃克先生！我们该去‘最后一小时’电视辩论席了！”一旁的助理提醒道。
“这就来。”沃克最后调整了一下表情，换出了和蔼不失锐利的政客神色，快步走出房间.
“夜翼，三点钟方向。”蝙蝠侠按下通讯器：“盯着那个流浪汉。”
“收到。”迪克的声音混着破空声：“我受够了每年这样的日子都这么‘热闹’——等等，那是谁？”
话音一顿，迪克蹲在水滴兽上，眯起眼睛向下看去——
企鹅人？
只见他坐在竞选帐篷最内侧，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科波特，他在干嘛？”迪克疑惑道。
“追数据，管理治安，疏导人群，派发小礼品，组织应援，安排摄像组……”提姆的嗓音带着一丝疲惫：“他很专业。”
迪克：“……”
“让我为邻居是市长这件事而欢呼吧！”迪克干巴巴的说道：“有这样的属下，她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广场东侧，捧着蜜酿的妇人突然抽搐着跪倒。
她的瞳孔泛起幽紫色，指甲抓挠着喉咙嘶吼起来：“好痒！”
人群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成片陷入癫狂。
迪克瞬间变得凝重起来：“B，这里情况不对——”
“是精神控制。”提姆的声音迟疑着传来：“空气中的挥发成分和……艾莉森的蜜酿有一致性。”
广场内，一片片倒下的市民如同疯了一样。
西装革履的绅士用牙齿撕咬竞选海报，家庭主妇举着高跟鞋凿击电子票箱。
在人群中潜藏的紫人冷笑，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维持治安！散开！”维持秩序的警察带着防爆设备赶过来，下一秒，他开始用对讲机猛砸自己太阳穴。
而此时此刻——
辩论台上刚刚站上来准备扭转乾坤的沃克先生：……？
我没安排这种环节吧？
他擦擦脑门上冒出来的虚汗，看向对面一脸认真的姑娘。
艾莉森表情算不上很凝重，只是有些纠结。
她托着腮思索着，看上去似乎对下方的混乱毫无察觉。
“艾莉森女士？”沃克先生尝试着出声。
“哦！”面前的女士好像刚刚回神，她盯着自己颇为认真：“你喜欢小孩吗？”
沃克先生：？
“什么……？”
没错，从这场活动开始之前，艾莉森就注意到了紫人。
——很难不注意到啊！
他的角色面板上明晃晃写着【酝酿阴谋+20】，简直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存在。
人群持续混乱中，紫人踩着华尔兹舞步穿过抱头鼠窜的人群。
“哈哈哈哈哈！”他只觉得浑身都在激动的颤栗：“看看吧，你们的救世主在哪？”
他的目光扫向台上——那个愚蠢的粉红靴子正在发呆。
可能是吓傻了吧？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辩论台上方的巨型屏幕突然闪过雪花屏，当画面再度亮起时，赫然是经过伪造的实验室报告：
【艾莉森蜜酿检测出南非迷幻藤成分！】
猩红的‘神经毒素’字眼在画面中格外醒目！
全场哗然！
辩论台上的直播镜头随之调转至艾莉森的特写画面，她正无意识的检查游戏面板。
——在千万观众眼中，这分明是罪行败露的心虚！
《哥谭日报》的记者第一时间冲破安保防线：“艾莉森女士！您是否承认在蜜酿中添加致幻剂？”
社交媒体的热搜词条#粉靴毒药#以每秒万条的速度屠榜。
“这不对劲，B。”提姆凝重的声音在通讯设备中传出：“有人刻意安排了一切。”
“先稳定现场。”蝙蝠侠给出方案：“找到人群混乱的源头。”
此时，广场东侧传来骚动，某位母亲举着空蜜酿瓶哭喊：“我女儿就是喝了这个昏迷了三天！”
——尽管蝙蝠侠一眼认出那是专人安排的托儿，但直播镜头已经给足特写。
“骗子！”
“阿卡姆等着你！”
一时间，人群恐慌又愤怒的声音几乎掀翻辩论台。
艾莉森的耳麦突然传来达米安的加密通讯：“需要我帮忙黑了这些蠢屏幕吗？”
“别急。”艾莉森揪了揪头顶的小花：“我正在挨个选中——人太多了。”
达米安：？
紫人此刻正享受巅峰时刻。
他早早操控好的流浪汉猛地冲上台“揭露真相”，那人声泪俱下地背诵编好的台词。
“她逼迫我们……实验那些药物……”
“你还需要多久？”达米安听上去有些急躁：“再不做点什么这些记者都能把你吃了！”
“好了好了！”艾莉森看着密密麻麻选中的几千个单位咬牙切齿。
【已选择7821个市民单位】
【检测到异常状态：精神污染】
【是否使用控制台清除负面buff？】
“发生了什么？”迪克正在帮助警方疏散混乱的人群，下一秒，他看到那个举着空瓶子控诉艾莉森的母亲——手上拿着的变成了节日小彩带。
地段特征修改：
【精神污染】→【欢乐庆典】
【狂躁】→【浪漫氛围】
刚刚还癫狂的人群突然按了静止键，甚至有种想要高歌一曲的冲动。
友善的感觉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
流浪汉还在紫人的操控下抽泣着诉说：“不听话的时候她就会——”
下一秒，流浪汉目光清澈了。
猫猫宇宙升华.jpg
“我……我怎么在这儿？”流浪汉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他低头看着手里紫人塞的假血胶囊，突然高举过头：“等等！是那个穿紫西装的逼我演戏！”
紫人：？
市民：……！！
只有蝙蝠家的人内心毫无波澜：……艾莉森又开始发力了吧……
《哥谭公报》的镜头剧烈晃动，记者手忙脚乱调整焦距。
紫人正在人群中，被系统标记成了荧光绿的高亮单位，头顶悬浮着鲜红的【罪魁祸首】标识！
“那是紫人！”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哥谭罪犯图鉴——虽然不是本地人，但罪犯图鉴有他的位置！
“让开！”哥谭警局的菜鸟警员突然暴起，向紫人冲过去。
“该死的！”紫人狞笑着伸出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瞬间所有的精神控制全部失效，但只要他的能力还在——
“咔哒。”
防爆叉将他按倒在地。
紫人：？？
我的精神控制怎么失效了？！
而新入行的警员显然也有点不知所措，在通讯设备里疯狂询问：“局长，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戈登扶额：“先不要动，等我靠近。”
人群实在是过于密集。
而紫人意识到自己的精神控制暂时没办法起作用后，果断转变了思路。
他猛地用力掀翻警员，顺着拥挤的小摊一步窜上辩论台，直冲艾莉森而去！
他决定先解决源头！
既然原本的计划有问题，那么就直接暴力破除！
他一定要让世人知道，这个该死的小妞精神控制不过是最为落后的手段！
距离艾莉森——还有一米！
只需要半秒钟都不到的时间，他就可以杀了对方！
……或者，不如试试精神控制？在对方出尽风头的时候控制她……嘻嘻……也很棒！
【侦测到不文明行为！】
【您将被暂时调整为幼儿状态】
“你的所谓‘魔法’不过是我早就玩剩下的——”
紫人琼斯的尖笑突然变成了嘹亮的啼哭。
紫色的西装缩水成了一片亮紫色的纸尿裤，而在CAS界面里，艾莉森把他的精神控制技能替换成了【流口水】。
最后，特征栏里勾选的是：
【爱哭鬼】
【小傻瓜】
【空气敏感尿裤子】
“不！！”
紫人跌坐在突然出现的婴儿床里，肉乎乎的小手只能抓住奶嘴。
蝙蝠侠能看到，他头顶上还有一个状态栏：
【尿布湿度87%】
“……”黑暗骑士的嘴角可疑地抽动。
别告诉我，阿卡姆的警卫之后还需要负责给紫人换尿布！
“沃克先生？”艾莉森出声喊道。
而被点到名字的家伙——另一位市长候选人看上去神情呆滞——讶然回应道：“什么？”
他拼尽全力克制住了想要喊一句什么‘粉靴大人’的心态——毕竟对方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足以让他足够识时务。
“我刚刚问你来着……喜欢孩子吗？”
“……”沃克先生嗓子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那感觉类似溺水：“您的意思是……？”
他已经控制不住用上了敬语。
“这孩子就拜托你了。”艾莉森郑重其事的把装着紫人的婴儿床递给对方。
“教育他，直到他学会【有礼貌】和【懂得分享】，好吗？”艾莉森此刻看上去像是托付英烈的伟大母亲。
“……”沃克先生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个——
——一个并不好看的紫色婴儿，认命的胡乱点点头。
他能说不吗？！
“……好了，问题已经解决了。”艾莉森女士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最后的辩论还要继续吗？”
她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你刚刚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如何保障哥谭市的就业率’？”
“……”沃克吞下一口唾沫，紧张的呼出一口气：“不……我看没有继续辩论的必要了，女士。”
他看向大屏幕的支持率默默流泪。
——你都89%的支持率了，谁要和你辩论啊！！.
《哥谭公报》市长选举日现场追踪报道：
一小时前：【突发】来自梦幻城堡的诈骗犯在市政厅演讲
半小时前：【快讯】可疑的蜜酿贩子被曝进行人体实验
二十分钟前：【直播】装神弄鬼的粉靴人拿下50%支持率
十分钟前：【特稿】艾莉森控制第五投票站
五分钟前：【最新】艾莉森女士制服紫人
刚刚：【惊喜】支持率89%！哥谭即将迎来历史上最伟大的市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明早恢复早上的更新时间hhh
第33章 BUG级市民正在加载哥谭33
电子计票屏幕的数字定格在了89%的画面，而台下的记者疯狂的按下快门。
太精彩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票数！
而辩论台上，主持人握着话筒的手也渗出冷汗——谁能知道呢？
不得不说，选择在哥谭市长选举日当主持人是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三分钟前这里还是人间炼狱，紫人操控的癫狂民众差点掀翻投票箱！
现在呢？
紫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宝宝’，而那个可怕的粉靴人——主持人用余光瞄了一眼，对方正对着沃克先生散发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叮——”
市长选举的读票倒计时归零，主持人注意到所有的目光汇集到了自己身上。
“最、最终结果！”
——不得不说，他喊出了一种破音效果！
“艾莉森女士以89%的支持率拿下哥谭市长的职位！”
欢呼声一瞬间炸裂！
而艾莉森面前也适时的弹出游戏弹窗：
【市长竞选大胜利！】
【[哥谭市]已添加至您的家庭清单可编辑】
【解锁隐藏称号：粉靴市长】
“下面，请下一任市长发言！”
艾莉森踩着标志性的粉红靴子，优雅地走向辩论台中央。广场上来自哥谭阴湿的雾气在她身后晕开一道浅金色的光晕。
她头顶的雏菊太阳帽微微颤动。
“哥谭的市民们——”
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座城市，以胜利者姿态迎接一切。
“首先，我要先感谢我的竞选团队——”
镜头适时转向远程连线，卢瑟的光头在大屏幕上格外显眼。
他勉强挤出一个商业假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
……该死的！这个直播机器从哪冒出来的！
画面随即切到企鹅人带领的应援团。
——企鹅人带头拿出应援棒！
而他的身后，二十个帮派打手（前）正齐刷刷的踢正步——他们穿着草莓冰淇淋配色（应援色）的条纹围裙，胸口别着“画笔俱乐部特供”的发光徽章！
“三、二、一！”
企鹅人的眼神闪过寒光，表情严肃，口气严厉！
他的手下们条件反射般执行昔日着熟悉的倒计时流程（“老大，这活儿好像比抢银行要难啊！”）
只不过，这次抛出的不是炸弹，而是……呃……五彩缤纷的彩带礼炮！
“唱歌！”似乎是和排练的不一致，企鹅人不满的戳了戳最前面发呆的手下。
然后应援团们立刻一边扯着嗓子唱起《粉靴应援歌》，一边机械地挥舞应援棒，有几个还在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
——那里曾经别着枪，现在却别着画笔。
“然后接下来我将宣布，我当上市长后实现的承诺！”
艾莉森轻笑着打了个响指：“第一个市政令！把阿卡姆改造成全宇宙最安全的疗愈圣地——”
她头顶的大屏幕立刻在企鹅人的监督下切换成《阿卡姆水疗中心》的宣传片，画面中，稻草人狰狞的表情在温泉水中逐渐松弛成傻笑。
社交媒体趋势瞬间刷新，#阿卡姆团购价#冲上热搜第一。
“第二个市政令！你们熟悉的犯罪巷，在我的管理下会成为哥谭的‘相亲角’！”
毒藤女克制住了脸上的古怪表情，挑眉在大屏幕上播放起了《丘比特之爱转角》的宣传介绍。
每个市民都可以在爱转角APP上上传自己的照片和简单介绍，匹配自己心动的那个TA！
（备注：不限性别，甚至不限制物种！）
社交媒体瞬间又炸锅，#哥谭相亲角#以火箭的速度蹿升热搜榜。
“有人说，哥谭是座被诅咒的城市。”艾莉森摘下标志性的太阳帽，任由哥谭特有的阴湿雾气在她棕色的发梢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随后，她轻轻甩了甩头发。
“但我要说，所谓的诅咒不过是没有被唤醒的愿望！”
她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每个字都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
“我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
她突然指向人群：“怕善意被利用，怕改变是幻觉，怕生活越来越糟，怕明天睁开眼又是地狱！”
“但是！”艾莉森的声音陡然提高。
（企鹅人压低嗓音，对着对讲机急促道：“快快快！切画面！一号机给小丑特写！”）
大屏幕上适时放出小丑展览的特写镜头。
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犯罪王子此刻正泡在特制的玻璃鱼缸里，绿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骂脏话。
“但请看看这些，哥谭最顽固的疯狂都能被重塑，凭什么我们不能相信光明？”
艾莉森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温柔而坚定。
（企鹅人捏着对讲机，额头冒汗：“企业年会宏大BGM呢？快播放啊！再不播踢团了！”）
就在此时，似乎哥谭漫天的阴云也终于拨开了一角，云层裂开的天光中，金色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广场染成一片璀璨。
“这不是我的城市，是你们的！”艾莉森微笑着扬起手：“带来希望的是每个‘市民’，就由我们一起来种下它，灌溉它，然后告诉全世界——”
企鹅人准备好的激昂音乐适时响起。
艾莉森高举双手——
“哥谭值得！”
（企鹅人捏着遥控器咬牙切齿：“礼花呢？礼花组准备！”）
艾莉森身后，璀璨的金色礼花在晴空中炸裂化作无数闪烁的星光洒落！
市民的呼喊声浪如潮水般层层叠起，一波高过一波，几乎震动着哥谭的每一寸土地：
“粉靴市长万岁！”.
“呼~”
艾莉森长舒一口气，趁着人群还在欢呼的空档，悄悄按了下藏在袖口的通讯器。
“红桶红桶，怎么样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杰森没好气的声音，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订票提示音。
“阿卡姆水疗早鸟票已经预售了三万多张了！你的演讲很成功，大市长！”
“那就行！”.
提姆瘫在蝙蝠洞的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目光呆滞地盯着屏幕：“没想到，艾莉森小姐真的当上了市长。”
他桌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三个小时。
这是很罕见的……市长选举日当晚不用加班。
“……她当不上市长才是怪事。”迪克正倒挂在训练器械上，闻言一个翻身落地，动作轻盈得像只真正的大鸟。
他凑到提姆的电脑前，突然挑眉发出一声夸张的：“哇哦~”
“怎么了？”提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试图从迪克微妙的表情中读出点什么。
“看这个！”迪克指着屏幕的一处。
那个叫【今天艾莉森当上市长了吗】的账号——
现在已经改名叫【哥谭最伟大的市长艾莉森】了。
提姆：……？
屏幕亮起，艾莉森的账号主页映入眼帘——粉色的背景上飘着会动的彩虹云朵，头像是一双标志性的粉红靴子，旁边还飘着个会转圈的小绵羊表情包。
置顶动态：
【视频：艾莉森把市政厅装修成成粉色】
热评第一：@大都会热心市民：“市长！蝙蝠灯附近能也改造一个热门景点吗？想去旅游！”
→艾莉森回复：“在计划中了（附设计图：Q版蝙蝠车造型的棉花糖机）”
热评第二：@罗宾黑粉头子：“笑死！能不能把紫人宝宝也安排一个展览位？想给他喂奶！”
→艾莉森点赞并评论：“看大家的意愿了，点赞过10W就考虑！”
提姆：……
仅仅刷了这个账号十分钟，就感受到了不小的精神冲击！
他机械地滚动页面，看到粉丝量显示846万，然后麻木地点开粉丝列表。
“八百多万的粉丝量，里面就有超人小号、卢瑟的伪装账号……还有阿卡姆全体囚犯？”提姆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迪克正偷拍提姆呆滞的表情准备发群聊，闻言笑出声：“很正常。”
“粉靴市长的第一市政令就是那他们开刀……噗！”
他突然笑喷，因为看到达米安的小号在评论区留言：“再发我的表情包就黑了你账号！”
——然后被艾莉森置顶并配文：“罗宾宝宝生气了，大家快哄哄~”
提姆瘫回椅子，双目无神：“我觉得我需要休假……去大都会，不，去孤独堡垒。”
迪克拍拍他的肩：“别想了，艾莉森还说过要把孤独堡垒改造成冰雪大世界呢！”
而后，他顿了顿，缓缓道：“……或许到时候我可以去应聘一个岗位？”.
克拉克·肯特盯着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当他看到骚乱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正义联盟群组内艾特了蝙蝠侠。
“需要我吗？”
得到了“不——”的回应后，没过多久，他就在直播里看见了各大记者争相报道的场面。
——紫人变成了紫人宝宝。
“……”他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鼻梁：“说真的，这比我报道过的任何外星入侵都魔幻。”
……最起码外星人不会变成地上乱爬需要穿尿不湿的婴儿。
而后，他看见【正义联盟聊天室】多了99+的新消息。
闪电侠：[分享链接]
闪电侠：哥谭市政APP上线“丘比特之爱转角”！
闪电侠：这是什么东西？
超人：……我猜可能是相亲软件？
神奇女侠：@蝙蝠侠刚刚看你们阿卡姆居然上了买一送一的神券？
神奇女侠：需要帮忙写推广文案吗？
超人：……我想可能他并不需要。
海王：等等！为什么哥谭市政厅门口展览着我的族人！
海王：这简直闻所未闻！令人发指！
海王：[已撤回]
海王：哦，是小丑啊，那没事了！
超人：……噗
蝙蝠侠：[已读未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阶段告一段落，下章开启新篇章，粉靴宝宝终于当上市长啦！！这章笑得我抽搐，另外再来个小调查，问下小宝们，接下来想看①正联成员②复联成③泰坦成员，哪个多一点？
第34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1
阿卡姆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与铁锈混杂的腥气。
就像哥谭这座城市的气息，腐朽、混乱，如同一块正在腐烂的肉块，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哈莉·奎恩——或许人们现在已经更熟知她的另一个名字，小丑女——蜷缩在活动室角落，指尖无聊地拨弄着墙皮。
墙上前几天刚刷上了新的标语——【禁止暴力】。
她盯着那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哈！人们总以为在墙壁上刷这些标语就能掩盖这里的疯癫！
很可笑，不是吗？
“全体注意！新市长十分钟后抵达！”
警卫的吼声刺破了天花板，铁门被踹得哐当作响。
“哇哦~”杀手鳄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鳞片缝隙渗出黏液：“派头够大啊……新市长该不会带着蛋糕和蜡烛，给咱们开生日派对吧！”
他喉咙里滚动的咯咯低笑如同沼泽冒泡，有够难听。
“闭嘴吧，鳄鱼佬，你想挑衅粉靴人？准备喝一杯调情药水吗？”泥脸的躯体在铁栅栏上蠕动着，闻言翻了个白眼。
而后故意将半张脸凝成紫人的模样，细长的眉眼弯成某种嘲讽的弧度：“还是说，你也想学紫人宝宝？被粉靴人用奶瓶喂饭、尿布裹屁股？”
“至少紫人挑起了一场混乱！不像某个泥巴怪，脑浆都混着下水道的恶臭！”杀手鳄的尾巴突然扫过地面，铁链哗啦作响。
“你还好意思说我？”泥脸冷笑起来，声音粘稠刺耳：“上次稻草人鼓动你越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躲在角落里发抖吗？”
“区区粉靴人，如果没有那一手神出鬼没的魔法，我杀她只需要不到一秒钟！”
“哦？难不成你觉得粉靴人用拳头更好对付？”泥脸冷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异想天开的家伙。”
杀手鳄的面色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
但还没有来得及等他发作，警卫的吼声再次响起：“出来，挨个排好队！”
哈莉松垮的病号服被拽了拽，红蓝发丝垂在眼前。
疯子们被赶鸭子似的塞进新的活动室，窗户玻璃擦得透亮，连束缚椅的皮带都换了新的。
“拘束带都没加吗？”急冻人在队伍的最末端夸张的笑了起来：“那娘们不怕谁突然暴起给她一下？”
人群中前前后后吹起了口哨，夹杂着几声低沉的嘲笑和咒骂。
“安静点！”警卫的警棍敲在铁门上，回声震的耳膜发痒。
然后——艾莉森来了。
这是艾莉森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段，而这次，她准备好了充足的时间。
——模拟人搭房子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走廊尽头的铁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香草味甜腻腻地涌进来。
“非常荣幸能够见面啊~我的小可爱们~”那个传闻中的女人用一种非常甜腻的友善的声调，踩着标志性粉红靴子咔哒咔哒踩到众人面前。
哈莉的瞳孔微微收缩——之前电视上没太注意，仔细一看这粉色靴子配色其实蛮好看的嘛！
“今天我要宣布的是，我上任第一个市政令——阿卡姆水疗改造计划第一期工程启动啦！”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交叉骨便展开了一卷巨大的设计图纸。
粉靴人踮起脚尖雀跃的说着，头上的小花跟着一动一动：“首先，先来看看我的建设图纸……”
杀手鳄的尾巴突然绷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气。哈莉的鼻子微微抽动，那是杀手鳄突袭前的征兆——她太熟悉这种气味了。
她挑眉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半步，然后，看着那具两米多长的躯体如炮弹般弹射而出！
利爪撕裂空气，直奔艾莉森而去！
“？”艾莉森专业的微笑突然变得面无表情。
锈蚀的铁栏杆在鳄鱼爪下像纸片般撕裂！
他说的没错！绝对的暴力带着凌厉的气势，撕碎一个人类躯体只需要不到一秒钟！
甚至——警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啧。”
利齿即将撕碎艾莉森太阳帽的瞬间，哈莉似乎听到了她不耐烦的叹息。
下一秒！
杀手鳄的动作诡异地停滞在半空中，就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冻结！
“乖~”
“看来有些小朋友还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艾莉森歪着头，用手中的——等等，那是什么，魔杖吗？——轻轻戳了戳杀手鳄凝固的獠牙，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责备：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慢慢来~”
她眯起琥珀色的眼睛，能看到半空中地段特征有一个【禁止暴力】！
拜托！地段特征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欢迎第一个实验新的地区特征——【禁止暴力】，看来成效显著！”
哈莉闻言，猛然意识到墙上的新标语似乎不是摆设！
粉靴人眯起眼睛笑了笑，捏着手中的魔杖，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声音说道：“负面情绪超标的小朋友，要和小鸭老师做朋友哦！”
施展：【变形】
或许是语调太过于滑稽，泥脸在墙根发出黏稠的嗤笑。
——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一道粉色亮光闪过，杀手鳄高大的身形突然异变扭曲。
最后——变成了一个台灯。
……？？
这是怎么做到的！
一时间，包括哈莉在内的疯子们都变成了呆滞表情包。
只有艾莉森还在念叨着：“让我看看……”
她歪头调出物品属性面板：“舒适度+3，环境+5，嘻嘻，完美适配水疗中心的主题装修呢！”
没错，这也是游戏自带的技能。
主控市民学习了法术之后，就可以对其他市民实战魔法——变成随即物品。
只不过，并非永久就是了！
“可怜的老台灯……啊，不对，老鳄鱼。”泥脸低声嘀嘀咕咕道。
而一旁的警卫则是一脸后怕——如果让新市长上任第一天就在阿卡姆惨死，恐怕自己的人生也一眼望到头了！
但不得不说，多亏了市长是粉靴人啊！
那个哥谭‘让蝙蝠侠头痛反派第一名’的粉靴人啊！
幸好！
只有身后的交叉骨，全程举着设计图纸的手都没有偏移过哪怕几毫米！
——开什么玩笑！
老板可是能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老板！怎么可能被区区杀手鳄影响到！.
很快，市长视察工作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
——挨个谈话！
哈莉嚼着从警卫口袋顺来的泡泡糖，斜靠在渗水的石灰墙上，看艾莉森挨个给疯子们“开光”！
不得不说，每个从会客室里走出来的人都神情恍惚，仿佛听到了什么疯狂的消息。
——这让哈莉有些好奇。
急冻人走出来的时候活像个人形香薰加湿器，念叨着什么“桑拿房治理办法。”一类的话。
而泥脸也是，走出来的时候浑身散发着马卡龙色的柔光，嘀嘀咕咕着“按摩八大诀窍”什么的。
哈莉：……？
疯了？
“奎因小姐，该你了。”交叉骨面无表情地喊道。
“谢了，帅哥~”哈莉扑哧一声笑出来，泡泡糖“啪”地炸开，粘在她的嘴角。
她蹦跶着进了会客室，红蓝双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两道鲜艳的弧线。
我倒要看看粉靴市长究竟是不是那么有趣！
会客室里，艾莉森正坐在一张粉色的沙发上，手里摆弄着几瓶指甲油，笑容灿烂得像是在准备一场茶话会。
“亲爱的，你叫哈莉·奎因，对吗？”艾莉森微笑着问道，声音甜腻得像是裹了一层糖霜。
“你也可以叫我医生。”哈莉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疯狂笑容弧度：“毕竟我在这儿干过，你懂的。”
正常人听到这种话，大概已经开始对这个疯子戒备万分了。
但艾莉森不会。
“我有个想法。”粉靴市长饶有兴趣的掏出三瓶指甲油。
分别是荧光紫色、荧光粉色、荧光绿色。
“电击治疗室我准备改成彩虹泡泡浴场，刑讯区改成按摩区域，泥脸的病房改成SPA瑜伽专区。至于你的房间嘛……”
艾莉森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酝酿一个惊喜：“我准备做成美甲美睫室。”
“……”哈莉抽了抽嘴角，泡泡糖在嘴里转了个圈。
虽然说之前已经在电视上听过这个‘伟大方案’，但她以为那只是电视作秀……或者别的什么夸张竞选手段。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市长，是真的这么抽象。
“虽然说……很有趣，亲爱的。”
哈莉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的想法。但是……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工作？”
艾莉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哈莉面前，手里还握着一瓶指甲油。
——她挑了荧光绿色的。
“很简单。”艾莉森轻声说道：“你还记得小丑吗？”
“我的甜心？”哈莉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眼睛亮得像是在黑暗中点燃的烟火：“哦！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天才，亲爱的市长！你把我的宝宝变成了美人鱼，那真的很可爱！”
粉丝发言：人鱼塑什么的最带感了！
“但是，甜心和美甲美睫工作室有什么关系？”哈莉发问道。
“……对，没错，就是小丑。”艾莉森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我决定，在阿卡姆水疗中心进行优秀员工评选——谁的业绩最高，就能获得下一周《浴缸里的小丑鱼》互动玩法选择权！”
“……？！”
哈莉的瞳孔瞬间放大，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没错，甚至可以自己设计玩法哦！”艾莉森的语气和神态都充满了暗示，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指甲油瓶，发出清脆的啪嗒啪嗒声响。
“！！”哈莉低下头，扫了一眼桌上的指甲油。
……哦，那令人心动的配色！
“想想看——”艾莉森脸上的表情格外具有引诱意味：“可怜的小丑先生被关进浴缸，不管是进食、睡觉……甚至呼吸，都由你来掌控！”
哈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而艾莉森的暗示发言还没结束：
“他未来一周被展览时的玩法……嘻嘻，全部都由·你·决·定·哦！”
“我干！！”
小丑女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疯狂微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谁能拒绝经营一个美甲美睫小铺呢？你说对吧！市长！”
哈莉握着拳头，表情看上去无比真诚——仿佛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无害的、想经营好一个美甲美睫小店铺的个体户一样！
“我发誓，我会是最优秀的！”
指甲油的瓶盖在她的掌心里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证明了她的决心。
——也预示了小丑的命运！
真期待啊，艾莉森这样想着。
首周的胜利者会是谁呢？
第35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2
阿卡姆——这个词在哥谭市民心中，早已成为禁区的代名词。
居高不下的事故概率，与疯子为伍的恐怖传闻，隔三岔五和蝙蝠侠这种都市传说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每一个哥谭人都对它避之不及，仿佛靠近一步就会沾染上某种不祥的气息。
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阿卡姆五星级水疗中心正式开业！
鼓掌！！
“阿卡姆水疗中心！对，没错，各位粉丝朋友们，你们没听错！这就是那位粉靴市长的新政策——”
水疗中心门前，一位妆容夸张的网红博主正举着手机，热情洋溢地对着直播间喊话。
而在她身后，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克拉克·肯特正艰难地在人潮中开辟道路。
阿卡姆疯人院——现在应该叫阿卡姆水疗中心了——从来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拥挤过！
入口处的队伍蜿蜒如哥谭河的支流，沿着街道折了五道弯！
人群的喧闹声几乎要淹没他的思绪。
“抱歉，借过……”
克拉克试图从两个身材魁梧的游客之间挤过去，然而，当他的皮鞋第三次被狠狠踩上一脚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放弃了维持鞋面干净和衣服抗皱的想法。
“让一让，先生！”可怜的小记者尽量放松身体，试图从人流的缝隙中挤向VIP通道。
——排队进场的游客通道前方，电子屏幕上显示的等待时间是可怕的4小时！
——如果再被堵在这里，他将无法按时提交稿件了！
十分钟后，谢天谢地，他的记者证终于被注意到了！
毒藤女的食人花缓缓垂下藤蔓，藤蔓的尖端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克拉克抬起头，看到那株巨大的植物正微微晃动，在他的头顶上标注了一个醒目的叹号。
“记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藤蔓后方传来。
“对，星球日报，大都会来的。”克拉克艰难的递上胸牌，让藤曼带走了它去扫描。
片刻后，藤蔓回来了，轻轻将胸牌还给了他。
好藤曼！
“特殊通道在这边。”身后刚刚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一把拉住他，把小记者从人群中拔了出来：“别紧张，市长说今天要善待媒体～”
交叉骨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靴子形状的印章，盖在克拉克采访本的扉页上。
“欢迎来到阿卡姆！”.
【最著名板块·小丑鱼先生】
克拉克随着其他同行们穿过香草味与消毒水交织的前廊，只见——
市政厅曾短暂展出的《浴缸里的丑人鱼》艺术展品，此刻正在阿卡姆的穹顶下折射出更癫狂的光彩。
六米高的水晶展柜被改造成了哥特式海洋神殿的样式，尖顶和浮雕上镶嵌着闪烁的荧光贝壳。
一靠近，背景音乐立刻响起艾莉森提前录制好的温馨提示：“请勿投喂危险物品，与哥谭最危险的心灵来一场亲密接触吧！”
小丑惨白的脸被荧光鱼尾映得发绿。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扭曲笑容，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底部沉着蝙蝠镖形状的玩具——克拉克的超级视力清晰看到标签：【纪念品，非杀伤性道具】
克拉克：……
很好，新的造景很有艾莉森的风格。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拍照声中，抱着企鹅玩偶的小女孩扯着妈妈的衣角。
“妈妈！美人鱼会咬人吗？”
克拉克：美……人鱼吗？
“宝贝，这是疗愈项目！”妈妈温柔地指着警示牌念道：“喂食可以帮助他情绪稳定~”
克拉克感觉眼皮狠狠跳了跳。
他沉默着向前一步，玻璃展柜上的电子屏弹出提示：
【小丑鱼驯养师模式启动！请选择互动方案：
A.知识问答
B.爱心投喂
C.情绪疏导】
“……”本着记者需要写稿子的探索精神，克拉克先按下了第一个。
“第一题！”电子音冷冰冰的出声道：“哥谭现任市长最爱的颜色是？”
A. 血腥红 B. 深渊黑 C. 梦幻粉
小丑的瞳孔因为愤怒而扩张，但他还是扭曲着嘴角，答道：“我选C！”
【错误！惩罚机制启动！】
水箱突然翻转了90度，小丑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般旋转起来。
十多个喷头同时向他呲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当水箱复位的时候，小丑的发间还有可疑的洗浴泡泡。
……等等，C难道不是正确答案吗？
克拉克的目光疑惑地扫向电子屏幕，只见上面公布的正确答案是B——市长喜欢黑漆漆的。
……？
哥谭人均（×）
他又将目光挪了回去，手指轻轻点向了【C.情绪疏导】的按钮。
下一秒，水族箱内亮起了粉色的条形灯。
电子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夸张的欢快：“小丑先生，请用正能量语录夸赞客人！”
而小丑，闻言狰狞的表情扭曲成滑稽的鬼脸——甚至还有一丝过度劳累的疲惫！
“哈！哈！哈！”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勉强挤出一句话：“您真是……市民的典范！眼镜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克拉克：……谢谢，大可不必.
【泥脸按摩房】
左侧区域排列着几排玉石质感的按摩床，光滑的表面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右侧则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火山泥池，泥浆缓缓翻滚，散发出淡淡的矿物质气息。
中央甚至点了香薰蜡烛，静静燃烧着弥漫出薰衣草的香气——还挺像那么回事！
克拉克刚挤进门框，就听到了一声瓮声瓮气的欢迎：“阿卡姆水疗中心开业日，深层清洁套餐八折！”
克拉克：……
“先生选哪种服务？”泥脸的声音低沉而黏腻，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缠绵。
——等等，为什么会有一种看到梦中情人的缠绵声调啊！！
“什么？”小记者忍不住皱眉问道。
“经典火山泥裹敷888，钻石微粒去角质666，或者……”泥脸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神秘的诱惑：“加倍出价还可以解锁一些隐藏项目，如果你想的话……”
……？？
小记者大为震惊，下意识后撤两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采访本，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和抗拒：“咳，普通套餐就好！”
“好吧。”泥脸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好像一滩失望的泥浆。
他的声音也变得闷闷不乐，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普通套餐也行……躺下吧。”
按摩床看上去有着别样的魔力，泥脸的SPA技术竟然也格外的优秀，他的手掌——或者说泥浆形成的触手——轻柔地覆盖在克拉克的背部，温度适中，力度恰到好处。
克拉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毛细血管在发出舒服的嗡鸣，肌肉逐渐放松下来。
……如果他不需要特意放软皮肤就更好了。
他暗自想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避免让泥脸发现他的皮肤比普通人坚硬得多。
“您似乎经常扛重物？”泥脸的声音突然从脊椎下方传来，缓缓道：“您的第三腰椎有轻微变形，建议购买十次脊椎矫正——十次是一个疗程。”
“……不了，谢谢。”
“……”泥脸的动作顿了顿，身体微微塌陷，显得更加沮丧了。
他闷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如果你开卡的话今天这次可以免单……”
克拉克僵硬的顿了顿，没有说话。
“还是不愿意吗？”泥脸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几乎要瘫软成一滩泥浆：“好吧……”
完蛋！
业绩要垫底了！.
【急冻人美容房】
克拉克没进去。
克拉克只是路过。
即使是记者的本职工作，也没必要把美容项目也体验一遍的，对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门口停下脚步，掏出相机拍了两张门脸照片。
门上的LED屏幕上闪烁着可能是急冻人自己想的宣传标语：【急冻人の零度美学工坊——冻结时光，焕活容颜】。
……从专业角度来看的话，写的一般。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急冻人直接拦下了他。
“这位先生！请留步！”
那家伙胸口上别着一个闪亮的【首席冷冻美学师】的徽章，看着小记者的眼神无比严肃，脸上挂着一种近乎推销员的热情。
“怎么了？”克拉克警惕的问道。
“恭喜啊！！”
急冻人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种夸张的喜悦。
“您已被选为本日幸运客户！”急冻人煞有其是的喊了起来，脸上有着出乎意料的殷勤。
克拉克：？
“只需要五分钟，绝对让您体验不一样的美容奇迹！”
急冻人更逼近一步，用一种夸张的口吻激动的说着。
接着，他滑动着身后的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地展示着客户见证图：“看！XX做完冰点美容后炎症状况缓解了68%！”
——屏幕上闪过一张张前后对比图，看起来效果确实惊人！
——但急冻人先生，难道阿卡姆水疗中心不是首日开业吗？？
“……”克拉克将鞋尖悄悄挪向出口，却发现鞋子被冻在特制的地面上。
“现在充值还能解锁双人套餐！您也可以带女朋友一起——”急冻人压低声音，补充道：“男朋友也没问题！”
“其实我赶时间……再会！”
克拉克终于挣脱了冰层，鞋底与地面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他迅速后退几步，脸上挂着礼貌而尴尬的微笑，转身快步离开了美容房。
他在回头时，看见急冻人已经拦下了另一位受害者——一位看起来有些茫然的游客。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能清晰地听到急冻人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你的皮肤衰老速度其实比蝙蝠侠的耐心更快！你知道吗？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保持那张漂亮脸蛋就是用的这个美容秘诀！”
……噗！
克拉克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丑女美甲室】
克拉克的皮鞋尖刚沾上美甲屋的粉红绒毛地毯，哈莉·奎茵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从水晶美甲台后弹射而起！
“欢迎光临！”红蓝双色发丝在空中甩出危险又迷人的弧线。
——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哦，让我看看——”哈莉一把抓起克拉克胸前的记者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哇哦~星球日报的甜心！你比直播镜头里更可口呢~”
“我只是来采访……女士。”
克拉克无力的辩解着。
但小丑女没理他。
甚至还在用紫外光笔扫描他的指甲盖——
“天呐！你的角质层能承受这个！”小丑女看上去兴奋极了：“完美的指甲，只是缺了点时尚元素，甜心！”
克拉克干巴巴地开口，试图婉拒：“我想我不需要做美甲。”
然而，哈莉显然没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迅速从柜台下掏出一排镶满碎钻的甲油。
销冠！露出了她志在必得的微笑！
“反魔法特供款指甲油！粉靴市长亲自研发～”她压低嗓音，充满暗示的说道：“只需要涂上这个，下次有人想对你不利的话……”
她的指尖在甲油瓶身一弹，发出脆响：“哗啦啦——魔法反弹！”
“……”
克拉克的目光凝固在那瓶指甲油上——
他诡异的动心了。
一分钟后，小记者抱着一盒指甲油走出美甲室，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接下来，谁也不能说超人魔抗为0了！.
市长行政办公室内。
艾莉森窝在云朵沙发里摊成一团。
“您能稍微处理一下文件吗？”杰森坐在行政办公椅上，手中捏着一份刚看完的政令，没好气道：“请问到底谁在当市长！”
“难道之前的市长都是自己干活吗？”艾莉森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正在看阿卡姆开业收入业绩表，这也是正事！”
“哦？”杰森果然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怎么样？有不听话的家伙吗？”
“放心，开了【禁止暴力】地段特征，那些家伙是不可能在我的地盘实施任何暴力互动的！”艾莉森轻笑着滑动游戏面板，感慨道：“首日业绩……哈莉暂居第一，不愧是真爱啊！”
“……？”不明内情的杰森眯起眼：“你做了什么？”
“员工激励。”艾莉森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业绩第一可以获得小丑鱼的互动游戏制定权——当然了，限时一周，下周重新根据业绩榜单来！”
杰森：……！
“小丑鱼的……互动游戏制·定·权？！”
他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倍。
“对啊，我想出来的好办法。”艾莉森自鸣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天才？”
毕竟全哥谭，谁都想迫害一下小丑吧！
只见杰森顿了顿，看向艾莉森的目光多了一层奇怪的激情和斗志。
“我要入职！！”
第36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3
杰森是个行动派。
快到什么程度？
快到第二天，提姆正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处理着铺天盖地的阿卡姆水疗中心报道。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在屏幕上扫过，眼疾手快地截取了一段直播链接，迅速转发到了家族群。
[提姆]：【白月光非得是人吗？阿卡姆4888R的红头罩特色解压馆我能记一辈子！（直播中）】
[提姆]：这是……什么？
群内无人回复，但已读人数瞬间变成了5.
提姆挑了挑眉，点开了直播链接。
画面中，某知名大网红正对着镜头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惊喜。
“我说真的，来之前没想到有这么惊喜！”网红把手放在胸口，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戏剧化的激动：“水疗馆？暴力解压？我完全没想过这两个能放在一起！但我现在明白了，兄弟姐妹们，这才是真正的精神康复疗法！”
画面一转，切换成了后视镜头。
暴力解压？
提姆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首先我最惊喜的就是这个，蝙蝠侠沙包发泄屋！”
提姆：？
迪克：……噗！
达米安：！
画面中，网红站在一个巨大的沙包前，沙包上赫然印着蝙蝠侠的标志，旁边还挂着一排仿真蝙蝠镖。
网红拿起一个蝙蝠镖，在手中掂了掂，对着镜头露出了‘你懂的’的笑容。
“看到这个了吗？一比一仿真蝙蝠镖，橡胶做的，说真的手感绝了！”主播还在热情地介绍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考虑到这个解压馆是红头罩主办的……嘶，我怀疑他对蝙蝠镖有着很深刻的认知。”
画面给到了蝙蝠镖特写，确实……很仿真。
镖身的细节雕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蝙蝠标志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提姆感觉自己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然后看到直播间有个熟悉的ID跳入眼帘。
[小白姐饲养员]：愚蠢！这种低级的发泄方式根本毫无意义！
这条发言在一众‘awsl’和‘一定要去’的发言中格外醒目。
主播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条与众不同的评论，她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秒，随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位‘饲养员’家人，看来你对红头罩解压馆有些误解！”主播的声音依旧热情，“蝙蝠侠沙包发泄屋可是分娱乐模式和挑战模式两种哦！”
“娱乐模式，顾名思义，随便怎么丢！砸墙砸家具砸前任照片！甚至你可以和朋友一起来，用蝙蝠镖互砸！放心，绝对不会受任何伤！”
说着，主播拿起一枚橡胶蝙蝠镖，在手上轻轻掂了掂展示起来。
“至于挑战模式……”主播故意做了个停顿，“如果你能够10环都击中蝙蝠侠的屁股，可以获得隐藏奖励！”
“目前为止！全哥谭还没人能打进8环！”
评论区瞬间炸了，无数条“我要挑战！”和“隐藏奖励是什么？”的留言刷屏而过。
提姆：……
说真的，没人在意那个‘蝙蝠侠的屁股’吗？
达米安的房间内，他正抱着双臂冷冷的盯着直播间，嘴里嘟囔了一句“哼，无聊的把戏”之后，手指却不自觉地滑动着屏幕，似乎在查找更多关于挑战模式的信息。
直播间内，主播还在热情洋溢地继续介绍着：
“还有这个套餐，绝对超级解压！”主播用手指向某个蝙蝠车形状的模拟驾驶舱，“开车随便撞！”
提姆：……什么？
“当然了，不会造成真正的破坏，我刚刚问过工作人员了，他说整个场观被粉靴市长加持了禁止暴力的诅咒，所以在这里你也能享受一把蝙蝠车横冲直撞的感觉！而且室内画面超级逼真！”
主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模拟驾驶舱旁。
画面一扫而过，能看到刚刚从蝙蝠车上下来的乘客脸上还挂着余兴未足的样子。
“我能说杰森还是克制了吗？”迪克私戳提姆，笑着发了一条消息，“没有加上什么拆卸轮胎环节，说真的这出乎我意料之外！”
提姆还没来得及回复，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切换到了主播的近距离特写。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兴奋：“当然，你甚至可以把这辆蝙蝠车撞烂！据说配件都可以拆，轮胎也能拆！巨真实！”
迪克：……好，真的能拆！
提姆：……哈！
“不过好在还没有蝙蝠飞机？”提姆试探性地回复了一句。
话音刚落。
主播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立刻微笑回应起来。
“有的家人，有的！”
“解答一下这位叫‘蝙蝠侠的小玫瑰’的问题哈，蝙蝠飞机也是有的，只不过价格要更高一点！”
提姆：……
直播间内，主播的声调愈发激昂。
她走到展示区，抄起一个蝙蝠侠造型的树脂摆件在空中挥舞。
“看到没！这边还准备了超多解压小道具！”
“蝙蝠侠造型的、罗宾造型的，还有哥谭阿卡姆全明星反派阵容——”
画面随着她的手指扫过陈列架，小丑的紫色礼帽、毒藤女的荆棘王冠、企鹅人的雨伞……应有尽有！
“不管你推多冷门，在这里都能找到对应的道具！随便砸！随便扔！”
“什么？道具收费吗？”主播摇摇头，一边把镜头对准馆外蜿蜒的队伍：“馆内道具都是包含在套餐内的，但如果你想买周边带回家就需要额外花钱了哦！”
“看！外面排队的家人们都在蹲蝙蝠侠尖叫闹钟款，会播放‘滚出你的被窝！’，全球限量发售100个！”
[我是黑夜]：啊啊啊想要！
[罗宾黑粉头子]：这得多少钱……
[大都会打工人]：外地人不太懂，哥谭人到底喜不喜欢蝙蝠侠？
主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你不懂，这是畸形的爱！”
然后她举起手中的道具，对着镜头喊道：
“真的，现在直播间优惠价仅需4888，抓紧冲！错过今天，再等一年！”
提姆：……
而后他扫了一眼群聊消息。
布鲁斯显示已读，但仍未对这件事发表看法.
业绩排行榜出来了，首周战报——
TOP1，红头罩（解压馆）
业绩亮点：蝙蝠车随便撞引爆社交媒体，相关话题#哥谭人精神状态#登顶热搜第一
TOP2，小丑女（美甲室）
业绩亮点：指甲油单日售罄，甚至在海鲜市场转卖出了高价打包
TOP3，急冻人（美容部）
业绩亮点：冰点焕颜疗程成为贵妇圈新宠
“很好，本周冠军是我的！”
杰森扬起了某种类似鲨鱼的微笑：“小丑鱼的互动游戏定制权归我！”
艾莉森懒洋洋地陷在云朵沙发里，闻言挑起眉梢。
“嗯哼，你准备增加什么互动？”艾莉森打开游戏面板，准备随时根据杰森的需求调整MOD玩法：“不过先说好，不能破坏水疗中心基础设定！”
——有的功能还真不一定能实现呢！
“不会的。”杰森从牙缝里挤出冷笑，简单直接的吐出一句：“我只需要加条鱼竿。”
艾莉森：……？？
好赤鸡！玩这么大吗！
她露出看乐子的表情：“你确定吗？”
回答她的是杰森更加肆意扩散的笑容，以及无比愉悦的声调：
“当然。放心吧，市长。”
“我保证——”
“小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沃克先生正坐在哥谭公园的彩虹泡泡池边，手里捏着一个奶瓶，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了往日市长候选人的风采。
哦对，为了防止有人又忘记这个倒霉的家伙是谁——不得不说那很稀松平常——沃克先生的脑袋上可能得标一个‘市长候选人（前）’的标记。
技能面板里还有个【育儿3级】的标。
此刻，他的目光呆滞，盯着地上那个正在扑腾的紫人宝宝。
紫色皮肤的邪恶婴儿正在用尘土攻击每个路过的市民。
小手一挥，尘土飞扬，路人们纷纷皱眉躲避。
如果沃克先生能看到游戏面板的话，就能看到紫人宝宝头顶飘着【情绪：暴怒+10】的气泡——但可惜，他看不到。
“老天，这比竞选累多了……”
自从那天被粉靴魔头塞了一个紫人婴儿之后，他的人生就变得灰暗多了——字面意义上的灰暗。
他的西装上沾满了奶渍和泥巴，皮鞋也被婴儿的小手抓得满是划痕！
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早知道就不应该参与竞选……哦，你在干什么，琼斯！！”
他眼睁睁看着紫人宝宝刚把他的领带拽成蝴蝶结，现在又把一团泥巴砸了出去。
——泥巴精准地命中了一个路过的年轻男人的裤脚。
“哦！抱歉，这孩子有点发神经——”
沃克先生连忙熟练的道歉。
“没关系。”出乎意料的，回答他的是一个温和的男声：“需要帮忙吗？”
沃克抬起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光影交界处。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面容英俊。
——站立的仪态也很好看，似乎是当过兵。
“啊，谢谢，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就行。”沃克先生勉强笑了笑。
然而，紫人宝宝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小手一挥，一团泥巴直奔沃克的脸飞来。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泥巴并没有砸中他。
当他睁开眼时，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稳稳地接住了泥巴，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泥巴便化为尘土散落在地。
“照顾孩子是比较困难的。”那男人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而从容：“我可以帮忙，我照顾孩子有一手。”
沃克先生顿了顿，片刻后，如释重负的把奶瓶递了出去：“太感谢了！这家伙很难搞，比哥谭的选民还难伺候！”
男人优雅地接过奶瓶，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晃。
他看见紫人的表情变得异常暴怒，而后摇晃着身体嘶吼起来，但说出口就变成了婴儿响亮的啼哭。
紫人【情绪：看见熟人，气愤+30】
紫人认出了这个男人——泽莫男爵，九头蛇的人！曾经蛊惑他在市长选举日制造麻烦！
然而他现在只是个婴儿，无法说话，无法反抗，只能发出无力的啼哭。
“乖~”
男人精准地把奶嘴塞进紫人宝宝的嘴里，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您看起来很擅长照顾孩子。”沃克松了口气，忍不住多看了男人几眼——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只是有点经验。”男人淡淡一笑，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
他轻轻摇晃奶瓶，紫人宝宝抗议的挣扎，但他只当没看见。
沃克先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您不知道，自从我接受了这个家伙，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男人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听上去让人无比信服：“听起来您最近过的很不容易……我看过市长选举日的报道，太疯狂了！”
“别提了！”沃克一听选举这两个字就开始头疼，“本来我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半路杀出个粉红靴子！”
他指着墙上艾莉森的海报，愤愤道：“你看看，她把哥谭搞成什么样子了！阿卡姆变成水疗中心，罪犯们摇身一变成了网红，连红头罩这种危险分子都能当吉祥物！”
男人挂着不达眼底的微笑，意有所指道：“但市民们似乎很喜欢她。”
“喜欢她？那只是写不开民智的愚蠢家伙！”沃克冷笑一声：“真正的治理需要严谨的政策，需要——”
“——需要什么？”
沃克瞥了一眼男人，似乎感觉喂奶喂的很好的男人构不成威胁，但还是有所收敛：“需要哥谭真正掌控者的支持！”
男人的嘴角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比如……猫头鹰法庭？”
沃克愣了一下，随即警惕地看向男人：“你怎么知道——”
“这是家喻户晓的言论，我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男人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温和：“不过，如果真有什么人能阻止粉靴人，恐怕只有这样的力量了……不是吗？”
沃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西装的下摆。
“您说的对……”沃克低声喃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哥谭需要真正的掌控者。”
泽莫男爵微微一笑，将奶瓶递回给沃克。
“那么，祝您好运。”
第37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4
猫头鹰法庭。
铜烛台上的火焰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烛光投射在石头墙壁上，映出一张张带着诡异面具的脸庞。
带着霉味儿的阴风从石缝中钻出，卷过冰冷的墙壁，声音听起来像是濒死者的低语。
长桌边缘，为首的记录者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开口道：“上周整体的军火利润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等待其他人的回应。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坐在他右侧的一个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面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因为哥谭新开了一家水疗馆！”
他听上去气哼哼的，强压着情绪冷声说着：“连地下赌场的赌徒都开始改押她的压力馆挑战次数了！知道昨天最火的赌局是什么吗？”
“……什么？”另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抬起头。
“赌直播间那个穿渔网袜的小妞能不能用嘴接住第十二枚蝙蝠镖！”男人说完，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
是的，因为杰森的红头罩解压馆爆火——
社交媒体上出现了这样的挑战赛。
比如：
#百分百接蝙蝠镖挑战#
#蝙蝠侠的屁股比黑门监狱的牢房更值得挑战#
……
“够了！”首席审判席上的身影猛地站起身，手掌重重砸在长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猫头鹰法庭不需要不听话的市长。”
一直以来，他们都无比清楚。
法庭的“平衡”不过是把哥谭市民当羔羊圈养。但艾莉森，她在创造新的牧场。
羔羊们不再畏惧黑暗，反而开始期待明天。
这意味着什么？
秩序如果被颠覆，法庭将不复存在！
艾莉森的存在以及威胁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利益！
她不仅仅是一个市长，她是一个象征，一个让哥谭市民不再畏惧法庭的象征。
椅子上的影子们躁动起来。
——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审判席上的家伙缓缓坐下，声音低沉而阴冷：“诸位，我们曾经让挑战秩序的韦恩家族流尽鲜血，现在就能把那个粉红靴子的肠子挂在市政厅旗杆上！”
“可是她的梦幻城堡牢不可破！”一个家伙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几乎没有反派能从她的地盘上讨到好处！”
“也许这才是她真实的能力。”另一个人低声说着猜测，“邪恶的粉红女巫在她的领域内展开诅咒。”
“我看过市长信息档案，她的身体素质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为首的人冷冷地说道，“我们要做的，是让她变得孤立无援。”
“然后，就是利爪最好的猎杀时刻！”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烛光在面具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仿佛已经看到艾莉森倒在血泊之中.
艾莉森在干嘛？
她正在认真的当市长。
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东西，而是认真的执行作为市长的职责，比如——开会！
艾莉森坐在市长办公室的高背椅上，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将一摞摞文件镀上一层金边。
粉靴市长正在翻阅城市规划局递上的资料。
——钻石区艺术改造方案。
不得不说，这些家伙们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很强。
“根据市民满意度调查，改造后的涂鸦公园使周边犯罪率同比下降27%！”城市规划局局长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他的手指在投影屏上飞快滑动，展示着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图表和数据。
但艾莉森的视线却逐渐模糊。
——拜托，新区都是我直接开建造模式，你都干了什么工作啊请问！
但耳边局长先生催眠般的声音还在继续：“同比去年下降15%，环比上月增长3%，差值在可控范围内，增长率稳定在……”
她的脑袋猛地一沉，差点撞到桌上。
粉靴女士赶紧坐直身体，假装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很好，非常好！”
艾莉森困意泛滥的听着对方从同比、环比、差值、增长率、增长量、定基比……等等一系列的数据中得出结论。
——市长您上任之后犯罪率下降了呢！
——市长英明！
大意就是这样。
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
但局长先生显然没注意到市长的走神，继续滔滔不绝：“不过，关于部分市民提出的增加夜间照明的建议，我认为还需要进行详细的财务演算。毕竟，预算有限，我们需要权衡利弊……”
——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讲完。
但艾莉森已经撑不住了。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思绪早已飞到了阿卡姆水疗中心的最新业绩报告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市政秘书玛丽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走了进来。
——谢天谢地，有人来拯救市长了！
——顺便一提，这位退休后被返聘的女士已经服务过三任市长。
此刻她的灰蓝色眼睛里带着罕见的焦虑，连一贯整齐的银发都显得有些凌乱。
“市长女士，东区污水处理厂检测到异常金属残留。”
玛丽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媒体的人已经开始问责了！”
游戏系统适时弹出任务窗口：
【市政危机！】
调查非法金属加工厂（0/1）
奖励：「环境治理」成就金色奖杯
“好的，安排一下车辆，我会亲自去的！”
艾莉森迅速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太阳帽，语气中带着某种迫不及待，十万火急。
走之前还转头给了规划局局长一个‘我们的谈话真的很有意义我很有兴趣继续听下去但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眼神。
而后飞速撤离了。
玛丽紧随其后：“市长，媒体已经在污水处理厂外蹲点了，您可能需要准备一份声明。”
艾莉森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声明？放心，我会让他们满意的。”
这就是魅力满级人士的自信！.
两个小时后，艾莉森戴着粉色的安全帽，站在东区下水道的检修口前。
她的连衣裙下摆已经被污水溅湿，但她毫不在意，手里举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放大镜，正对着墙上的金属残留物仔细端详。
公共工程局主任擦着汗解释：“这些铬合物浓度超标四百倍，但我们上次工程验收时的检测仪显示并不是这样！”
说着说着，他停下了。
因为他发现，市长女士正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举着放大镜在墙上左看右看！
甚至还时不时凑近闻一闻，仿佛在检查什么稀世珍宝！
——市长女士您在做什么啊？！
事实上……艾莉森只是在完成任务。
早就想吐槽了，任何‘调查’类型任务的动画效果都是拿个放大金左看右看——这种设定放到真实世界里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但没办法，游戏系统的动作包就是这么单一。
艾莉森默默的将游戏测试反馈上传，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调查非法金属加工厂（1/1）】的消息弹出，顶着公共工程局主任和周围工作人员疑惑的目光，假装自己的行为非常合理。
就在这时，任务条刷出了第二个步骤：
【深入调查非法金属加工厂（0/1）】
需要进去么……
“市长女士，隔离门需要有生物识别才能进入。”公共工程局主任勉强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钥匙卡，眼神闪烁，似乎在掩饰什么。
“谁有生物识别？”
“我。”主任的回答显然让他自己都感到不情愿。
“好吧，那我们一起进去！”
艾莉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邀请他去喝下午茶。
门很窄，只能容纳艾莉森、主任和三位生物工程人员。
他们进去之后，又经过了一段狭长的埋在山体之内的过道，才最终来到目的地。
公共工程局主任立刻安排起了工作：“我们需要更专业的测算，抓紧时间——”
——然后他发现艾莉森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那个放大镜！
——您在干什么啊！
只见艾莉森蹲在地上，用放大镜快速扫了一圈之后，面容严肃道：“我知道了。”
“？”公共工程局主任显得有些干巴巴：“您说什么？”
以达成：
【深入调查非法金属加工厂（1/1）】
未达成：
【调查检修记录0/1】
【找到重金属污染源0/3】
“主任，把上季度的检修记录调出来给我看看。”艾莉森用荧光喷漆在异常位置画上标记，“我需要交叉对比。”
“数据都在云端！”主任擦着汗快步后退，殷勤的说道：“我这就去控制室同步！”
他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从生物识别的隔离门走了出去，脚步匆忙得甚至有些踉跄。
不对劲，十二万分的不对劲！
艾莉森眼疾手快的扫了一眼游戏界面，那里面显示——
身边的这三名工程人员，状态并非【人类】！
密闭幽暗的空间内，三名‘工程人员’静止不动，散发着淡淡死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指令！
就在这时，通讯设备传来了主任惊慌的声音：“市长！B2层发生了坍塌！”
背景里混着刺耳的钢筋扭曲声：“需要结构工程师支援……您需要等待半小时，我已经联系戈登局长了！”
艾莉森：……？
谎言这么拙劣吗？？
她刚要回应，脚下突然亮起网格状蓝光。
数十道激光从天花板射下，交织成鸟笼状囚笼将她困在直径两米的圆柱空间内。
墙体内嵌的扬声器传来变声处理过的冷笑：
“晚上好，市长女士。”
“您正站在猫头鹰法庭的行刑台。”.
十几个高背椅子正环绕着监控屏幕。
烛火在面具的眼窝中跳跃，将黑袍人影投射成扭曲的怪物。
人们指尖摩挲着红酒杯沿，欣赏被困在激光笼里的艾莉森。
——从目前的画面来看，她确实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看看吧！多么轻而易举！”首席审判席的男人冷笑着扬起残酷的笑容：“我们掌握着真正的秩序，而这个粉红靴子失去了外在的力量，只不过是个徒有其表夸夸其谈的骗子！”
第三席的黑袍人身体前倾，面具缝隙间露出布满疤痕的下巴：“她的保镖呢？”
“你是说那只瘸腿企鹅？”另一个人回答道：“科波特此刻正忙着给急冻人的美容院剪彩呢。哈，浑然不觉他们的主子已经落入陷阱。”
一阵裹着变声器杂音的嗤笑在厅内回荡。
有人问道：“蝙蝠侠呢？”
“他被虚拟的外星信号拖住了。当他发现这是调虎离山，我们的利爪早已收割完毕。”
黑袍人们举杯相碰，红酒在杯中荡漾。
“多么美味的戏剧性！媒体已经聚集在门口，他们等着报道金属超标的丑闻呢。”
首席审判席的男人声音中带着故作的遗憾，但更多的是残忍的快意，“只可惜，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不过，当镜头拍到我们的新任市长泡在重金属污水里的尸体，全城都会歌颂我们的仁慈——毕竟比起让利爪撕碎她，这‘意外’死亡体面得多。”
第二席的男人发出赞叹声音：“我提议，把她的粉靴制成标本，挂在法庭收藏室的门口！”
这一提议立刻遭到了一片赞同，癫狂的笑声震得烛火摇曳。
“好了，诸位——让我们静静观赏吧！”
首席审判官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愉悦的叹息：“哥谭将再次记住——猫头鹰法庭的威严不容挑衅。”
“她的血将成为我们无声的宣言！”
另一名黑袍人站起身，无不狂热道：“哥谭的每一寸土地都将重新回到我们的掌控之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终将明白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没错！”首席审判席的男人举起酒杯，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我们为哥谭的旧秩序干杯！”
“为哥谭的旧秩序！”
黑袍人们齐声应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地下室中沉闷的回荡.
提姆的指尖在冷光屏幕上飞速滑动，三块大屏幕在他面前交错闪烁。
数据流的幽蓝光芒映得他脸色发青，耳麦里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干扰音。
突然！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些许恐慌：“B，出事了！”
蝙蝠侠低沉回应道：“什么？”
“我刚刚——找不到艾莉森的生命体征信号了。”
通俗来讲：这人没心跳了。
正常来说这意味着这人已经死了。
但——
提姆的指节敲击出急促的哒哒声，随后疑惑的补充道：“但……她还在移动。”
蝙蝠侠陡然凝滞：“？”
邻居又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捏了一个很抽象的沙雕预收《修仙但觉醒了steam灵根》，感兴趣的小宝可以看看，噗——
第38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5
提姆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住，冷汗顺着脊椎滑进了紧身衣领口。
屏幕上显示着惊人的一幕！
代表着艾莉森生命体征的波形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直线，但……那个粉靴图标的定位正在污水处理厂的B2层检修通道高速移动！
——速度快得几乎在屏幕上拉出了一道残影！
——这窜的也太快了吧！
提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一般来说，如果别的什么人遇到这种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定义为‘已死亡’，但‘尸体被人挪动’的状态。
……但如果当事人是艾莉森的话……
“B，她的生物电信号又重组了！”看着屏幕中重新出现的数字，不知道为什么提姆有一种微妙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连接下备用纳米监控器。”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冷静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他报上了一串加密编号，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
提姆：……
所以您还放了我不知道的监控器是吗？
但随着新的监控器数据接入，提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天呐！她的细胞端粒正在疯狂增殖！”提姆的声音有些困惑：“但体表温度从36.5°骤降到了19°？”
“这根本不符合任何已知的休克或者濒死状态数据！”
提姆抓狂了。
“……调取实时影像。”蝙蝠侠顿了顿，而后语气简短而果断的……又报上了一串加密代码。
提姆：……嘶，很好。
看来您还藏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刚连接上新的监控页面，屏幕上的画面突然跳转。
昏暗的下水道中，艾莉森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然而，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了一声悠远的——狼嚎？？
“污水处理厂地下检修层养了只哈士奇吗？”提姆干巴巴的问道。
没错！
就在刚刚，从艾莉森的角度上——
三个利爪的攻击带着破空之势猛地袭来！
他们的非人躯体散发着凉凉的死气，指尖弹出的利刃在昏暗的下水道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如果艾莉森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那么几乎无法抵御这最强大的利爪凌厉的进攻！
这攻击直击要害，几乎是一瞬间就能撕碎她的身体！
“唰——”
镜头被放大了，猫头鹰法庭的家伙们很乐意欣赏不听话的市长被处刑的细节！
高清的监控画面将艾莉森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滴汗水都清晰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那感觉令人浑身舒畅！
就好像……精心筹备的盛宴即将迎来高潮！
而艾莉森呢？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她飞速打开了自己的角色面板。
然后，熟练的开了作弊切换模式。
【是否切换‘人类’为‘狼人’？】【是】
【是否开启技能作弊，狼人点数+165？】【是】
下一秒，她的尾椎骨发出爆米花一样的脆响。
骨骼在皮肤下迅速重组，肌肉纤维如同被拉紧的弓弦般绷直。
“嘭——”
粉色小靴被暴涨的脚掌撑成碎布，十根脚趾正在长出月光银的锋利趾甲。
——哦，对了，别担心那个靴子，模拟人的衣服不会丢不会坏，随便变身无损害！
而猫头鹰法庭的家伙们——眼睁睁看着，被困在激光牢笼里的艾莉森长出了粉红色的毛发。
她的身形迅速膨胀，原本纤细的手臂变得肌肉虬结，指尖弹出锋利的爪子，瞳孔收缩成野兽般的竖瞳。
“这……这是什么？？”
首席审判席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红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资料显示她不是普通人类吗？”另一个黑袍人惊呼起来。
而一旁的人则是快速的回应着：“没有错！我查过她的生物识别信息，DNA里没有任何异常生物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刚刚已经下令发起致命攻击的利爪，此刻却突然原地转起了圈！
——他们还在扫描‘人类艾莉森’的生物信息！
——但现在，令人敬佩的粉靴市长浑身长满了毛发！
他们识别不到攻击目标了！
被放大的屏幕里，三个利爪杀手正如故障机器人般抽搐。
它们镶着振金利刃的手指距离狼人形态的艾莉森只有十公分，却因为生物识别失效不断重复着锁定-丢失-再锁定的死循环。
——活像卡在自动门中间的笨拙保洁机器人。
托猫头鹰法庭装备先进的福，这一幕看的无比清晰。
“呵！”首席审判席的男人见状冷笑一声，手指狠狠捏着变声器，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不屑：“即使你变成了金刚狼……那又怎么样？”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重重一按，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这次派出的是最为强大的利爪！”
“重新释放击杀指令！给我定位那头粉毛狼！”
三名利爪杀手眼窝亮起异样的神采。
这些三百年前被改造的活死人重新发动了攻击，利刃直冲艾莉森的头部！
速度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痕迹！
“哇哦，古董级手办？”艾莉森的狼耳突然折成飞机耳朵，这是模拟人生狼人遇到危险时的敷衍动画包。
她的琥珀色兽瞳中闪过一丝惊讶——或者其实是惊喜？——但身体却一动不动，仿佛对利爪的攻击视而不见。
“她可能被吓傻了！”一名黑袍人断言道。
另一名黑袍人带着格外刺耳的笑声附和着：“就是！能变身又怎么样？指望这样就能躲开法庭的行刑吗？”
看样子，除了刚刚那一幕有些意料之外，一切还是在法庭掌控之中的嘛！
黑袍人们放松下来，重新开始津津有味地欣赏这场“处刑”。
然而，艾莉森的狼吻突然咧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露出锋利的獠牙。
她的前爪着地，摆出捕猎的姿态！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仿佛在等待什么……是什么呢？
——艾莉森整个人，哦，不，是整个狼显示出一种别样的兴奋！
“她在做什么？试图回击吗？”黑袍人冷笑的嘲讽起来。
“也好啊，单方面屠杀多没劲啊！”另一个人嗤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变态的愉悦：“我就是要看她从反抗到绝望……哈哈哈！”
地下室内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变形笑声。
然而——
当第一具利爪的刀刃距离艾莉森的咽喉仅仅剩下不足一厘米的时候，监控画面内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叮咚”声音。
【检测到可收集物品】
【名称：猫头鹰法庭利爪】
【稀有度：传奇】
【特性：永生者（已死亡）、躯体强化、服从指令】
只见！
艾莉森的尾巴冒出奇怪的蓝光，整个人腾空在半空中扭出了违反物理规定的365度大旋转！
下一秒！
高大阴冷的杀戮机器突然——凭空消失了！
“哼哼~”艾莉森哼着收获的音乐落地，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对自己无比满意。
然后，她如法炮制的把另外两个利爪——放进了背包！
没错！
放进背包！
这东西……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神秘学生物，更不算鬼魂……而是传奇级别的收藏品的话，就可以直接装进背包啊！
拜托！模拟人生里，山羊都可以放进次元背包！
何况是区区活死人？
议事厅中，黑袍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铁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只有烛火在面具的眼窝中跳动，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不可能！整个污水处理厂都装了反魔法装置……她不可能做到！”第三席的黑袍人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道。
首席审判席的男人指节重重地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兹拉兹拉”声。
“这个局已经做好，没有放粉靴女巫就这样毫发无损出去的道理！”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甚至我们还折损了三个利爪！”
深吸一口气，他冷酷的下令：“释放我们提前安排好的重金属超标物——调到致死量的三倍！”
黑袍人们面面相觑，面具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们原本的安排是让媒体拍到泡在重金属超标污水里的尸体，以此来宣告猫头鹰法庭的威严。
而现在……计划虽然出了些意外，但结果必须是一样的！
艾莉森必须死！
第二审判席的黑袍人迅速调出操作器，解释道：“已经在三个关键节点混合重金属毒剂，浓度梯度设计得很完美。”
“当那个蠢货顺着低浓度区域排查时，就会不知不觉走进高剂量辐射区！”
“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很好。”首席审判官冷笑着：“记住通知媒体——”
“《哥谭公报》的无人机已经就位，半小时后浓度含量达到巅峰——而那个时候，坍塌的通道也会被挖开，全哥谭的人都能看到他们亲爱的市长是怎么被毒死的。”
议事厅中，黑袍人们的情绪重新高涨起来。
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之中。
而艾莉森呢？
她还是在惦记着自己的任务——
【调查检修记录1/1】
【找到重金属污染源0/3】
要找到污染源啊！
这东西怎么找？
她粉红色的毛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的琥珀色兽瞳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鼻尖微微抽动。
然后，启动了狼人特有的【嗅嗅宝藏】技能！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但她毫不在意，沿着通道向更深的地方走去。
议事厅中，黑袍人们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变得轻松起来：
“果然！她在高剂量辐射区走过去了！”
“哈哈！三分钟后她的肝脏就会变得像黄金雕塑一样！”
“……”
空气微微安静。
“……呃，她怎么直冲泄露源头去了？”
（咦，语气开始变得有点不安了呢！）
“她跑的真的很快……”
（嘻嘻，是狼人的高速奔跑速度哦！）
“坏了！邪恶的粉靴头子找到了我们投下的废液罐，不要让她活着拿走证据！”
（欸？这么快就开始慌乱了吗？）
“加倍浓度释放！让她早点死！”
第二席的黑袍人迅速在控制台上敲击，手指几乎要戳破屏幕。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嘶，她在——干！什！么！”
只见画面中，艾莉森毛茸茸的身影快到能看着有些残缺的粉色毛茸茸影子！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废液罐，嘴角扬起一抹变态的微笑！
——喂，你不要露出那种愉悦的笑容啊！
——到底谁才是反派！
只见艾莉森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随后——
我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
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废液罐就是一阵疯狂的啃咬！
她锋利的獠牙在金属罐体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火花四溅！！
她的动作迅猛而精准，仿佛在享用一顿美味的大餐！！！
“她在干什么？她疯了！”
黑袍人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惶恐，再也找不到之前的得意。
——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不是……这女人连这么高浓度的废液罐都敢吃的吗？
只见艾莉森发狂的啃啃啃啃啃啃啃，然后不到半分钟后——废液罐彻底消失不见了！
完全被吃掉了吗？？
没错，这就是模拟人生中狼人的一大特征。
【吞食】
——可以对任何家具点亮！
也是很多新手玩家头痛的一点，主控变成狼人就控制不住吃家具怎么办啊！
然后动不动就会变得真·家徒四壁！
但此刻，用来处理重金属污染源则是刚刚好！
反正被系统标定为【家具】的东西，随便啃！
于是，这就出现了提姆看到的那一幕——
艾莉森·狼人女士在地下通道内以非人的姿态超高速移动着，粉红色的毛发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模糊的残影！
而后精准的找到一个重金属超标的废液罐就啃啃啃啃啃啃啃！
终于，她把三个污染源都找到了！
【找到重金属污染源3/3】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艾莉森满足地仰起头，发出一阵轻松快意的狼嚎！
找到污染源（×
吃掉污染源（√
——嘻嘻！
看着游戏面板上的突发任务已经变成了：
【市政危机！】
向媒体做出完美的解释（0/1）
艾莉森满足地变回人类形态，粉红色的毛发迅速褪去，獠牙和利爪也消失不见。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连衣裙，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随后踩着那双标志性的粉色靴子，优雅地向通道出口走去。
而门外，媒体的镜头已经对准了下水道入口，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另一场“劲爆新闻”.
提姆盯着屏幕，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仿佛面部肌肉正在经历一场小型地震。
然而，屏幕上显示的画面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
“B，好消息是污水处理厂的地下检修通道没有哈士奇，”提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隐隐的崩溃，“刚刚那声诡异的嚎叫出自我们的好市长！”
蝙蝠侠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卡顿了几秒：“……？”
“坏消息是——那是她把三罐重金属废液罐吃掉后发出的声音。”
“……”蝙蝠侠忍不住捏住了眉心，试图理解一下自己接受到的信息。
——不得不说，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已经放弃理解这个世界’的疲惫。
当晚，从瞭望塔赶回来的布鲁斯在蝙蝠洞又重新把艾莉森一大长串的资料和防治策略整理了一遍。
最后一行加上了：
【艾莉森·狼人形态】
可高速移动
具备超强嗅觉
爱吃重金属废液罐（需进一步确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肥一丢丢，么么么
第39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6
污水处理厂外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明黄的颜色带在夜色中格外的刺眼。
无数个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对准了坍塌的隧道口。
天色渐晚，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已经变成趋于漆黑的墨蓝色。
但《哥谭公报》的直播车顶灯亮的近乎把夜色染成病态的惨白。
主持人站在镜头前，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正刻意用压低的声音对着镜头播报：“根据好心人士的匿名爆料，市长办公室与地下军火商存在资金往来，污水处理的重金属超标就是来自于非法排污的黑吃黑事件……”
直播间内快速滚动着热评：
【市长办公室上周还说水质达标！】
【政客都一个德行！】
【我表弟的二姨的女婿在环保局，他说检测仪昨晚突然全部失灵……】
主持人瞥了一眼监视器，满意地挑了挑眉，随即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现场污水处理厂的检测通道也发生了坍塌，据内部人士透露，艾莉森市长为掩盖排污丑闻，亲自导演了这场虚假的‘事故’！”
刻意引导下，热评开始汇聚成一个声音：
【我们需要她给一个解释！】
戈登局长站在警戒线内，手里拿着对讲机，面色铁青，问道：“挖掘进度怎么样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还需要两分钟！我们已经看到生物识别的隔离门了！”
“尽快，我们需要确认市长的状态！”
戈登皱起眉，多年的警员和对哥谭的了解，直觉告诉他这起事故并非那么简单。
果然，对讲机那头得来的消息依旧是和十多分钟前一致：
“我们还没侦察到市长女士的定位！”
这不应该！
如果按照坍塌前的进度显示，艾莉森应该刚刚进入隧道没多久才对！
即使是罗宾，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分钟在拥挤的地下通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非……她已经遇害！
想到这里，戈登的脸色看上去更紧绷了。
他的目光扫向公共工程局主任，后者正用手帕擦拭着额头，脸色苍白，眼神闪烁。
“别着急，戈登局长。”公共工程局主任擦着冷汗，勉强挤出笑容，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过来：“市长一定不会有事的！”
戈登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直盯着他：“那三名随行的工程人员呢？也识别不到生物信号，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主任！”
“……那是自然治理局的人安排的，先生。”公共工程局主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飘向远处，声音含糊不清：“他们才是专业的。”
猫头鹰法庭的势力遍布哥谭的每个环节，也在政府部门盘根错节。
“还有一分钟隧道就挖开了，也许……您可以亲自问他们？或者问问市长女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和嘲讽。
反正……那个粉靴人再也不会出来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那头传来惊喜的声音：“坍塌的隧道已经全部挖开了，局长！”
戈登眼神一亮，却听到那边下一句略带迟疑的话：“可是……成像仪显示里面……”
后半句没有听清，但戈登推测之前的结论差不多……里面没有活人！
完了！
戈登局长内心咯噔了一下。
这是第几个“意外”死在任上的市长了？
他已经数不清了，简短的给蝙蝠侠发了一个“市长已死”的消息后，他快步走向入口，边走边低声安排道：“先疏散人群，让这些记者离开现场，联系探测队，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尸体——”
“——嘭！”
话没说话，坍塌的隧道口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火花！
金属的生物识别大门突然看上去像一张冻脆的旧报纸，在一瞬间被撕裂开来！
呛人的粉尘如浓雾一样四处翻涌，逼得戈登向后退了好几步。
但这些干新闻的心理素质过于惊人，他们见状更加兴奋了，所有的镜头猛地转向缺口，麦克风和摄像头组成的“丛林”几乎要怼进裂缝里面。
只到——
“哒、哒、哒——”
传来了靴子踩在废墟上的沉闷响声。
“欸？晚上好啊，我的市民们！”
艾莉森市长抬手驱散尘雾，从头到脚——居然看上去一尘不染！
场面有一瞬间的凝固。
戈登飞速在打开蝙蝠侠的内部通讯频道，重新发了一个：“市长活了。”
但很快，媒体的闪光灯瞬间亮起，《哥谭公报》的记者冲在最前面。
“市长女士，您能解释一下隧道坍塌的原因吗？”
“市长女士，污水处理厂的重金属超标究竟是为什么？”
“有消息称，这次坍塌是为了掩盖非法排污的真相，您对此有何回应？”
所有镜头都准对了艾莉森，甚至还有不少正在直播。
只见艾莉森头顶着【自信爆棚+3】和【快乐+10】的情绪气泡，微微一笑开口道：“很简单，因为重金属超标是假的。”
“但这个其实没那么重要，亲爱的市民们！”
粉靴市长故作苦恼道：“不如，还是先看看我在隧道内发现了什么？”
为首的记者正要暗示市长在专题话题，但还是忍不住余光往隧道内瞥了一眼——
——等下！
他看到了什么？？.
即将出隧道的一分钟前，解决完污染源的艾莉森正站在昏暗的通道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个闪烁着微光的小玩意。
……那是什么？
本着狼人的寻找宝藏本能，艾莉森弯腰捡了起来，发现那是一个精致的猫头鹰徽章，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她轻轻擦拭了一下徽章，游戏界面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来自俱乐部：猫头鹰法庭】
艾莉森：？
这是什么俱乐部？
打开游戏界面一看，只见俱乐部属性面板写着——
【赞同行为】：
1.隐秘行动（嘘！）
2.权力操控（哥谭属于我们~）
3.制造谣言（这是阴谋的最佳伴生物~）
4.策划谋杀（利爪的阴影遍布大地！）
【禁止行为】：
1.使用友善互动（禁止说笑话！）
2.暴露身份（我们不知彼此身份~）
而最关键的是，这俱乐部显示当下的状态是（聚会中），而且进行的活动还是（谋杀市长）！
艾莉森顿了顿，琥珀色的兽瞳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愉悦。
好耶！最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剧情了！
她的手指飞速的在游戏面板上划过，嘴里还念叨着：“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是否对俱乐部[猫头鹰法庭]使用[一键删除皮肤]模组？】
【是】
随着艾莉森的确认，议事厅内的十二个黑袍人面具顿时化为乌有。
——不仅是面具，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了呢！
——就更别提变身器啦，统统一键消失！
原本笼罩在神秘威压中的空间，瞬间变成了哥谭权贵们的裸奔现场——
“我的衣服呢？？”
“这、这不可能！”
“该死！这是哪里！！”
尖叫此起彼伏。
原本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此刻狼狈不堪，仿佛一群被剥去外壳的蜗牛，暴露在刺眼的紫外线灯下。
秃顶的参议员捂着啤酒肚缩进了墙角，当红女明星用镶钻美甲徒劳地试图遮挡素颜，石油大亨的假发歪斜着挂在额角。
但，还没有结束——
【是否对目标区域市民使用[邀请过来聚聚]？】
【是】
艾莉森嘻嘻笑了起来，琥珀色的兽瞳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下一秒，十二个家伙一秒传送到了艾莉森身边。
生物识别门后方！
“你……是粉靴人！”
一名前黑袍人——哦不对，没有袍子就不能叫黑袍人噜——惊叫起来。
一时之间似乎也不知道究竟是先找找遮挡物重要一点，还是解决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更重要一点。
“嘘——”
艾莉森举起手，纤细的食指轻轻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感觉：“安静点，亲爱的猫头鹰法庭俱乐部成员们。”
“你要做什么！”一名石油商人压着嗓子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而艾莉森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说了，我要让艺术遍布哥谭大地！”
“当然，需要先清理一下老鼠！”
“听说你们给我准备了发布会现场？那真是多谢啦——省得我自己去组织聚会！”
粉靴市长头顶的太阳帽微微颤动，她的身体前倾做出了蓄力的动作。
前排的几个法庭成员下意识地向后躲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慌乱。
但艾莉森的目标并非他们！
“——嘭！”
厚重的生物识别大门在【艾莉森·狼人】的超绝冲击下轰然打开，金属门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就是大门打开前最后三分钟发生的故事。
而现在，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和快门声响彻四处！
《哥谭公报》的记者眼睁睁看着目前的场景，直播间观看人数从50万指节飙升至1200万！！
弹幕刷的服务器都卡顿了！
“太劲爆了！！”一名记者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按下快门。
“这是……这是哥谭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另一名记者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是否启用五星名人专属社交互动：[制造绯闻（史诗级）]？】
【是】
一种属于新闻人的热血在记者们体内四处涌动起来！
原本被猫头鹰法庭收买了的记者只犹豫了半秒，就做好了决策。
——去他妈的法庭！
赚钱要紧！
大新闻要紧！！
于是，《哥谭公报》的记者发挥了极高的新闻人素养，第一个冲了进去，几乎要把话筒怼在法庭成员们脸上。
——好样的，记者先生！
——眼睛亮的像探照灯泡，整个人像是闻到血腥味的捕猎鲨鱼！
“斯通女士，您上周刚刚否认自己做了肋骨切除术，但是现在看到的三处刀口您能解释一下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专业记者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那个明星斯通女士脸色煞白，双手徒劳地试图遮挡身上的手术疤痕，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参议员先生？您为什么和您的政敌一起参加天体排队？难道你们之间有地下恋情？”
另一名记者紧随其后，撞开同行，问题尖锐而直接。
他的相机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闪光灯将参议员那张涨红的脸照得更像渗血了。
参议员试图用双手遮挡身体，但他的经典款啤酒肚早已暴露在镜头下，配上泛着油光的秃顶，整个人只被冲上岸的绝望的海豹。
直播间弹幕发送的速度几乎超过了手机帧率！
【卧槽！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参议员和政敌的地下恋情？？这是什么某棠剧情！】
【粉靴市长干得漂亮！哥谭需要这样的乐子！】
【……这些家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猫头鹰法庭吧？】
——至于重金属超标？
辟谣早就被悄悄地淹没在了庞大的吃瓜浪潮之中！
而社交媒体也被一条话题刷屏：#哥谭隧道激情夜爆！
艾莉森的账号下，粉丝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哥谭最伟大的市长艾莉森】这个账号的最新一条动态是：“品一品新瓜，保熟~”
晒出的图片包括——
猫头鹰法庭成员近五年的海外账户流水、非法政治献金记录，甚至还有某位参议员与冰山俱乐部女招待的加密聊天截图。
——嘻嘻，吃瓜人狂欢咯！.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眉头紧锁。
表情很像那个——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而后把这则爆炸新闻发给了托尼斯塔克——是的，他前不久刚刚学会私聊和转发。
而托尼则是顶着疲惫的神经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下一秒差点把咖啡呛进支气管。
于是五星名人在这条新闻下面点了个赞，顺便留下评论：“哇哦~哥谭真的与众不同！”
下一秒。
他看到自己设置了禁止陌生人私聊的社交媒体软件上，有个头像顶着‘新朋友’的标签强行闪烁了起来。
[艾莉森]：阔佬，想进行一笔高价值投资吗？
[托尼]：？？
[托尼]：什么投资？
[托尼]：另外，禁止黑进我系统！
[艾莉森]：就是……我想发展一下产业链，所以……想在纽约开家夜店！
[艾莉森]：（乖巧.jpg）
[托尼]：？？夜店？
他皱眉眯起眼睛，刚敲出一行“哦，不了，我对进夜店兴趣更大一点”的话正准备回复时，对面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艾莉森]：我可以给你提供【从不疲倦】药水！
[艾莉森]：想想看，你再也不用担心睡觉这种东西浪费时间了！
托尼呼吸一滞，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删除了刚刚敲好的内容，重新输入：
[托尼]：没问题！
[托尼]：你希望我们的夜店开在哪个区？
第40章 超英超反集体再就业07
蝙蝠洞。
提姆坐在三块屏幕前，因为过于忙碌没时间进食，所以嘴里叼着一条能量棒。
蓝光在他眼下投出深深的阴影，却遮不住他嘴角幸灾乐祸的弧度。
——拜托！哥谭人谁看这种新闻能不笑？
“咔嚓——”
蝙蝠洞的入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蝙蝠侠裹挟着瞭望塔特有的的寒气踏入蝙蝠洞。他随手扯掉披风甩向武器架。
“B。”提姆头也不抬地敲击着键盘，那三块屏幕同时闪烁着猫头鹰法庭成员的裸奔画面，万分精彩：“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蝙蝠侠停顿了一下，看上去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看到了。”
——活人微死的市长究竟还会给他多少惊喜？！
布鲁斯活动了一下咔咔作响的关节，走到咖啡机前打了一杯双倍浓缩。
“瞭望塔那边呢？外星信号究竟是怎么回事？”提姆终于舍得转头。
“那是假信号。”蝙蝠侠端起咖啡杯，液体滚过喉结时他闭上了眼，仿佛是在吞咽某种苦涩的真相：“有人为了把我从哥谭支开而释放的——只可惜，唯一遗憾的是错过了市长的行为艺术展。”
说着，他瞥了一眼屏幕。
提姆正在看的新闻里，那个他曾经在晚宴上见过的石油大亨被P成了表情包。
“我们的市长女士一如既往的……呃，独具匠心？”提姆憋着笑往后仰，苦思冥想从脑内词库里面翻出来一个或许不那么恰当的词汇：“就是可怜戈登局长，这会儿估计在记者堆里当维护秩序呢。”
蝙蝠侠的耳朵微微一动，目光扫过屏幕：“那些人怎么样了？”
说谁谁到。
正说到这里，蝙蝠电脑上戈登局长的连线提示突然闪烁起来。
提姆迅速接通，画面中，戈登局长制服的左肩章不知被谁扯歪了，额头上还沾着莫名的粉尘，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像被薅了毛的公鸡。
“蝙蝠侠，你的看看这个！”戈登局长的声音听上去透露着浓浓的疲惫。
“如果你说的是哥谭隧道激情夜……我已经知道了。”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而冷静。
“不！不是那个！”戈登局长绝望地捂着额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崩溃：“是这些大人物，他们……他们……”
“……？”蝙蝠侠内心涌起了些许异样的不妙感：“发生了什么？”
“他们好像疯了！”戈登咬着牙说道。
“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提姆在一旁提出假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比那糟十倍！”戈登的脸上维持着快要挂不住的冷静神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帮家伙突然莫名其妙的——”
“——要去夜店端盘子！”
蝙蝠侠：“……？”
“！”提姆噗嗤一声差点被能量棒呛住，耸着肩膀笑道：“我们的名流政客门终于决定开始体验民间疾苦了？”
“哈！看看吧！一切都乱套了！”戈登局长绝望的揪着头发，画面一转——
他们看到了，被关在拘留室里的女明星——当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用力的敲着铁栏，喊道：“放我出去！我要去给猫头鹰俱乐部的客人倒龙舌兰！”
蝙蝠侠按住提姆因为忍不住笑而颤动的肩膀，冷静道：“他们原本的工作呢？资产交割有问题吗？”
“完全合法！”戈登无力的挥动手臂，像是想要一拳砸在什么地方，但他没有找到：“斯通家族把海外账户清空转给表弟，克劳馥财团甚至通过了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审查！”
“连参议员都刚刚提交完了辞呈！”
“唯一反对的是那个女明星的事业粉后援团！”
“你先调查吧蝙蝠侠，我这边先试图稳住情况……老天！这太要命了！”
提姆倒吸一口冷气，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果然看到了社交媒体上粉丝的哀嚎。
——这个确实惨。
“……真是够迅速的。”提姆对着屏幕感慨道。
蝙蝠侠按住砰砰直跳的脑门：“查一下那个‘猫头鹰俱乐部’，查创始时间。”
提姆敲击键盘的声音在蝙蝠洞内响的惊心，很快，少年看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数据：“呃……创始与二十三分钟前。”
“……？”蝙蝠侠继续道：“查实际控股人。”
“这正是最令人头疼的部分。”提姆快速接到，屏幕上股权结构图快速展示出来：“资料显示——”
“——托尼·斯塔克是出资老板。”
“？”蝙蝠侠果断地判断出了结论：“看一下艾莉森最新的社交动态。”
提姆闻言迅速打开了某个页面：“市长女士的社交账号——一小时前和托尼·斯塔克互关了。”
“……”
蝙蝠侠扯下头套，动作像是撕下一张浸透冷汗的纱布，露出了眼下泛青的疲惫痕迹。
“纽约完了。”.
斯塔克大厦顶楼的实验室弥漫着焦糖玛奇朵的香气。
但那杯散发香气的咖啡已经完全冷掉了。
托尼捏着它，已经盯着电脑发了有段时间的呆。
他的效率已经非常快了，但是没想到——艾莉森比他更加离谱！
“这就是你在一分钟内拟定的员工档案？”托尼猛地灌了口冷咖啡，冰凉的液体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对啊！”艾莉森的消息发出叮叮叮的提示音，头像欢快地抖动起来：“怎么样？员工阵容是不是超——级——棒！”
“你的意思是……你让格莱美得主斯通女士来给我们的夜店当迎宾？？”
托尼抬起眉毛，不可置信道：“她上个月才在国会山唱过歌！”
托尼猛地灌了口冷咖啡，冰凉的液体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叫反差萌！你想想看，她用那醉人的嗓子对客人说‘欢迎来到猫头鹰俱乐部，亲爱的，想存外套还是存下灵魂~~’啊！热度一定爆炸！”
“……哈！哈！”
托尼翘起小胡子吹了口气，无奈的点开下一个档案。
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棒极了！你还让石油大亨来当服务生，让知名慈善家来当调酒师，最离谱的还是这个——”
“你还让哥谭前参议员来当脱衣舞娘？？”
“嘻嘻。”
艾莉森不仅嘻嘻，还发了个‘我是天才.jpg’的表情包。
“我连到时候的热搜词都想好了，正能量一点，就叫#每个人都值得追求第二种人生#，怎么样？”
“天才小姐。”托尼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个深呼吸：“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会废物利用。”
“当然！而且最棒的是——”
艾莉森分段发送着让托尼眼皮狂跳的文字：“我的员工工服设计的也非常绝妙！”
“哈？”托尼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你指的是渔网袜和狼耳头饰吗？”
“这是最惊喜的部分！”艾莉森蛊惑道：“888美元就能看前参议员解开领带，这可比政治献金便宜多啦！”
托尼艰难的吞咽唾沫，现在的表情现在介于某种天才的崩溃和富豪的狂喜之间。
“那么开业时间是？”
“后天！”
艾莉森发了一个开香槟的动图表情包，问道：“我的天使投资人会来亲自剪彩吗？”
“不了，谢谢。”托尼婉言谢绝道：“小疯子，我可以为了我需要的东西投资，但绝不会——”
下一秒他生硬的停止了发送文字。
【叮！您收到来自[哥谭市长]的特别快递】
“不眠药水，喝一口能写完三篇论文！”
“灵感药水，绝妙的点子源源不断！”
“专注药水，做实验的时候心无杂念！”
“——怎么样？我可以长期供应！”艾莉森看着对方的超高名气影响力笑道：“顺便，我们还可以聊聊更多‘编程’技能诀窍！”
“！”一直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从什么路径黑入自己电脑的托尼瞬间提起了兴致。
“怎么样？”艾莉森问道。
托尼迅速发送：“……我看这个开业活动非常有趣！”
二十秒后，正在布鲁克林晨跑的美国队长突然收到来电。
“队长，后天有没有兴趣举办一个复仇者联盟团建活动？”
“团建？当然可以，我有空。”史蒂夫用毛巾擦着金发上的汗珠，欣然应允而后随口问道：“这次是射击训练还是别的？”
“呃……咳，在夜店。”
托尼突然对咖啡杯上漂浮的泡沫产生了浓厚兴趣，胡诌道：“准确来说是观察纽约市民夜间娱乐方式的社会学调研。”
美国队长：“……？”.
月光像是一把生锈的刀，将沃克先生的影子牢牢钉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沃克先生，那个失败的前任哥谭市长候选人，正在发疯了一样刷新手机，指甲用力到渗出血迹。
“哈……”
他绝望的将后背撞在潮湿的砖墙上，手机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有一层污水的地面溅起暗色水花。
他闭上眼，脑子里还是那些全网疯传的哥谭隧道激情夜视频，喉结上下滚动着就像濒死的鱼鳃。
“完了……粉靴人很快就会查到我……”
是他向猫头鹰法庭怂恿的对付艾莉森，虽然本质上也是法庭的家伙无法忍受新任市长的不受控制。
但——谁知道呢？
他怕极了！
“确实完了。”带着东欧腔调的叹息从防火梯阴影里传出来。
“是谁——？”
泽莫男爵干净的皮鞋踩着污水稳步走过来，沃克才惊觉：“是！你！”
那个一个月内和他偶遇了三次的育儿大师，此刻正轻松的把玩着手里的徽章。
金属质感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在对方修长的手指间晃动。
——又来了，又是那种奇异的感觉！
“你！”沃克先生突然颤抖起来。
他想起来了，记忆碎片在此刻拼出一点真相，从见面的第一次起，对方就一直在暗示他‘艾莉森这个麻烦只有猫头鹰法庭能够解决’！
而他，偏偏是那个能接触到猫头鹰法庭的蠢蛋！
对方是怎么说的来着？
‘猫头鹰法庭最欣赏有野心的家伙……那是真正的权力中心……’那些恰到好处递到耳边的话，充满了诱人的魔力！
沃克先生惊叫起来：“是你！一切都是——”
“——噗嗤。”
泽莫男爵的匕首比什么都快，那锋利的兵刃冷冷的刺入沃克肋间，精准避开要害的刀法让惨叫声闷在手掌里。
他痛到叫不出声！
“嘘——”
泽莫男爵贴着猎物的耳朵呢喃，像情人间交换秘密：“你该感谢我，至少让你死前当了五分钟棋手。”
沃克涣散的瞳孔倒映着对方温和的笑容。
匕首在脏器间缓慢搅动，泽莫甚至有空闲用手帕擦拭刀柄。
搅动匕首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像沃克遭遇了底层不专业的亡命之徒，而擦拭刀柄是为了不留下痕迹。
“你……你到底是……”沃克咳出粉红色的泡沫。
“不要问问题。”泽莫突然扯出匕首，欣赏沃克像破布娃娃般滑落。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沃克先生临死之前突然辨认出来了。
那枚徽章，是——九头蛇！
泽莫男爵独自一人踱步在哥谭犯罪巷。
脚下的军靴踩过破碎的玻璃和涂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音。
巷子此刻人烟稀少，两侧的墙壁上贴满了即将改造为‘相亲角’的市政公告，粉色的宣传海报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明晃晃的刺眼。
——也正因如此，那些阴沟里的家伙也开始消散了。
泽莫男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卫星加密通讯器，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滴——”
通讯器接通，红骷髅冷笑的声音从频道中传出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两次了！男爵。”
“你送那只粉靴小丑踩着紫人的脸登上了市长的位置，还让她把法庭拆成了情趣俱乐部！”
泽莫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加优雅从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下午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
泽莫男爵抬手调出采集到的信息，那上面有两次复杂的数据波动：“两次，我都记录了足够的能力波动。”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跳动的曲线，温柔又狂热的神情像是延迟毕业学生看自己的救命论文。
“当她施展力量的时候，‘现实’的稳定锚读数直线下降。”泽莫男爵缓缓道。
红骷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泽莫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你不明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耐心，“这和您当年触碰宇宙之心残片时候的数据波动类似啊。”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红骷髅的声音骤然提高，“你在暗示——这个跳梁小丑掌握着足以媲美宇宙之心的力量？”
“不，不，是更危险的东西。”泽莫微笑着闭上眼，仿佛在回味，“她不需要许愿，不用咒语，就像孩童把玩泥土一样重塑‘现实’。”
他的手指在投影上轻轻一点，一段影像被发送过去——那是猫头鹰法庭成员一瞬间被剥夺衣服的瞬间。
画面中，黑袍和面具在空气中化为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看到了吗？这甚至不是空间转移，而是直接从物质层面抹除‘现实’存在逻辑。”
他又发送了一段影像，是市长选举日当天，紫人变成宝宝的细节画面。
画面中，紫人的身体在空气中“嘭”的一声，伴随着莫名其妙的烟雾，最终变成一个婴儿的模样。
“看着精妙的连锁反应，她甚至不自知——她在重组‘现实’的法则！”
泽莫男爵的语气充满了惊叹，甚至不自觉带上了欣赏的尾音。
别人都以为她是魔法师，或者是掌握着规则力量的神明之类的。
但泽莫已经观察到——不，是确信了，对方真正掌握的是‘现实’的力量。
那力量凌驾于世界的存在之上。
红骷髅带着一丝警惕，问道：“所以你是在故意用法庭当诱饵？”
“不，随便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足以让她愿意施展能力。”泽莫男爵轻声说道。
他的语气很轻柔，但有着莫名的冷酷：“就像用锤子敲打钻石来测试硬度……我只需要足够的数据。”
“……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红骷髅冷声道。
“需要最后一块拼图。”泽莫勾起嘴角道：“当她把‘现实’扭曲到临界点时，就是剥离能力的完美瞬间。”
“……”通讯器那头传来红骷髅深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后他缓缓道：“后天，那家伙会在纽约给她的破夜店举行开业仪式！”
泽莫男爵的眼神骤然亮起，闪出了某种异样的神采。
“去吧，我们的领袖。”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振金打造的容器，会帮助您彻底拥有真正的‘现实’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想象一下，当您站在宇宙之巅，手握重塑现实的力量，九头蛇的旗帜将插遍每一个维度。”
“……”通讯器那头传来红骷髅的冷哼，“你如果胆敢骗我——”
“——骗您？”泽莫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尽管对方看不见这个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光，但声音依旧平静，“我亲爱的领袖，您难道忘了——”
“是谁在您沉睡的七十年里，默默守护着九头蛇的火种？是谁在超英的眼皮底下，为您准备了这场盛宴？”
“如果您怀疑我的忠诚——”他的声音突然压低，紫罗兰色瞳孔倒映着巷口忽明忽暗的霓虹灯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那您大可以亲自来验证。”
通讯器陷入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红骷髅带着隐隐的忌惮：“泽莫，你总是这么狡猾。”
“不，我只是个忠诚的仆人，为九头蛇的伟大事业献上一切。”泽莫轻笑起来。
红骷髅的冷哼再次传来，但这次有妥协的意味：“够了，泽莫。我会亲自前往纽约——带着你准备的‘礼物’。”
泽莫翘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眼中却映射着比此刻月光还要锋利的寒光。
他对着虚空行了个夸张的军礼。
“那么，祝您好运，我的领袖。”
通讯切断，泽莫站在犯罪巷的尽头，抬头望向哥谭阴沉的夜空。
“艾莉森。”他温柔的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让我看看吧，你的‘现实’能扭曲到什么程度！”.
红骷髅位于一个地下基地中。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控制台，声音压抑着愤怒和讥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忠诚的鬼话？”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片刻后——
位于纽约附近地下基地内，负责变种人战士实验的斯特拉克男爵，瞪着突然弹出的任务简报，试管里的变种人血清“啪”地一声溅在狼藉的实验台上。
【任务地点：猫头鹰夜店】
斯特拉克男爵：……什么？
【任务目标：刺杀哥谭市新任市长】
【目标特征：照片.jpg】
【备注：可测验变种人武器】
斯特拉克男爵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了任务目标的图片——
一个头戴插着小花的红色太阳帽，穿着猫咪颜文字连衣裙，脚踩夸张粉红色雨靴的姑娘。
——然后斯特拉克男爵陷入了沉默。
“现在九头蛇新生代这么凋零吗？”他念叨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疲惫。
连刺杀一个小姑娘这种事都需要他亲自来？
组织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醉心于变种人实验，没有关注任何哥谭市新闻的斯特拉克男爵顿了顿，认命的点了接受。
——也行吧，公司派活还能不干吗？
——再说了，怎么看也比上次让他偷美国队长食谱的任务强吧！
他嘟囔着，随后扯开防辐射武器库的门。
冷气从库内涌出，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闪烁着寒光的武器，最终停留在一个特制的变种人道具上——那是他新研发的武器，可以模拟火人的能力。
考虑到是夜店，酒水足够多的情况下——想必一场特制的火灾，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
他低声喃喃，手指轻轻抚过武器的表面，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光芒。
要上班了.jpg.
猫头鹰夜店开业当天——
斯特拉克男爵手里拎着一瓶伏特加，脸上挂着酡红，他伪装成了醉酒的客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夜店门口的街道上。
然而，当他靠近夜店门口时，冷汗控制不住突然从额头渗出。
等下，里面那是谁？
复仇者联盟全员都来了吗？！
领袖！你确定这任务没问题吗？
一个人单杀复联全员？
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谁说想要更肥一点来着，嘻嘻（羞涩.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