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阴湿男鬼如何与琴酒达成HE > 16、赤老师出场
    “我不想去上班。”

    出门前,西川贺整个人挂在琴酒身上,两个人黑色的风衣搅合在一起,亲密无间又暧昧纠缠。

    他趁机亲了亲对方的脖子,成功看琴酒苍白皮肤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琴酒没理他,这样的话西川贺一周不说十来遍也有八九遍。

    所以他只是赶着对方下楼,又拿着钥匙锁门。

    “我不想上班。”

    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去上班的路上,人行道上满是上早班的人潮,红绿灯跳动着,低调奢华的豪车静静地停在路上等红灯。

    琴酒坐在车里,随着车载音乐的节奏敲打方向盘。

    “你可以不去。”

    他回答。

    西川贺本人就是老板,他要是想不去上班确实也没人可以逼他去。

    但西川贺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他坐在后座,踢了脚前座的座椅。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比如哄哄我,然后说些情话,再粘粘糊糊地接个吻,说‘没我不行’。”

    琴酒沉默了,他开始转移话题。

    “赤井秀一回来了。”

    “嗤!”

    西川贺被启动的车摔回座位上,狠狠一抽气。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西川贺威胁道。

    “请随意。”

    琴酒漫不经心地踩油门,“我要加速了。”

    街边咖啡店,剪去了一头长发的fbi狠狠打了个喷嚏。

    “啊——啾!抱歉,说到哪了?”

    坐在一旁的朱蒂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他。

    詹姆斯坐在赤井秀一对面,提醒道:“密斯卡岱,你说到了密斯卡岱。”

    “哦,密斯卡岱。”

    赤井秀一脸色难看起来,他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那个神经病上司。

    “是他把我带入的组织……”

    “我记得他当时不是开车把你撞进医院,你趁机讹进去的吗?”

    詹姆斯目露疑惑。

    赤井秀一哽了一下,他假装喝了口咖啡以来平复自己的内心。

    “第一,我没讹他,第二,当时我们的计划就是这样的,第三,是他讹上了我。”

    “那个家伙趁机向我讨要了巨额的汽车修理费,并以此为由在组织的时候一直不给我发工资,借机将我使成他的私人助理。”

    “一直到现在他还在给我发消息要我还债。”

    尽管他并不清楚密斯卡岱是怎么搞到他现在的手机号的,但这并不妨碍对方踩着这一点大发神经。

    那家伙在获得自己的电话号码后,既没搞追杀,也没弄恐怖袭击,只是日复一日地发送各种讨债消息。

    为此连换几个手机号的赤井秀一彻底麻了,放任对方对自己的邮箱狂轰滥炸。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把自己的手机号暴露给了那些讨债公司,不然一天上百条消息真的不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但我们接收到的情报不是这样的。”

    詹姆斯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据其他线人来报,他是组织里的话事人,而且你也说过,在朗姆那群人离开组织后组织就一直处在他的管理下。”

    “对,琴酒虽然明面上与他一同管理行动处,但由于工作,经常四处奔波,我在离开组织前他一直呆在东欧,也不知道在处理什么。”

    “而贝尔摩德与密斯卡岱关系极好,她常年呆在美国,并不管理其他地区的事物。”

    “实验室里的那批人我并没有接触,但就从密斯卡岱的言行来看,那也在他的掌控中。”

    赤井秀一垂下眼,总结道:“密斯卡岱可以说是现在组织里权力的集中点。”

    “但他对我们的态度却意外的好?”

    朱蒂提出疑问:“他放过了已经暴露了身份的你,而且你说他也放过了来自公安的卧底。如果他真的是组织里说一不二的话事人,那这又是为什么?”

    “这就是问题。”

    赤井秀一有点想抽烟,但碍于人前,还是忍了下去。

    已经接近中午,街边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而这群人里又有多少是“密斯卡岱”呢?

    赤井秀一不知道。

    他只是点了点桌面,沉声道:“我认为他与那位一直隐藏幕后的先生已经产生了裂痕。”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彻底分裂组织。”

    “你想将密斯卡岱拉到我们这边?”

    朱蒂皱了皱眉,“我恐怕不认为他能接受这个提议。”

    “不。”

    赤井秀一安静地看着街道,无端地,他回忆起那双绿眼睛,以及对方身上萦绕不去的晦涩。

    那个人在放自己走的时候说:“救救我。”

    他说:“我不想成为那个人。”

    他说:“在我不受控制的时候杀了我。”

    他说,“我是一个人。”

    那总是那样明亮,敏锐,无畏而生机勃勃的人。

    像是围绕火海的飞蛾一样的人。

    这样的人,也会被控制住吗?

    那样一个人,也会日日夜夜地为束缚而痛苦吗?

    回忆起叛逃前在实验室缴获的报告,赤井秀一沉默下来。

    既然那人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那自己不介意去帮对方一把。

    “如果他不接受,我们可以干掉他。”

    去完成对方的心愿,让对方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就这样,对了,如果你们遇见绿眼的人就尽量避开些——那是唯一可以辩识密斯卡岱的方法。”

    有人发出疑问:“总不可能我们身边每一个绿眼的人都是他吧?这么说赤井你也是绿眼啊。”

    赤井秀一嗤笑一声,他抬头看了看灰色的天,淡淡道:“谁知道呢?或许我也不过是对方造出的一具躯壳。”

    “在一切都未揭晓前,我们都可能只是一副空壳。”

    “问题是,”

    “我们该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杀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

    “反复监控自己的行为是否存在异常?”

    “还是为自己找一个锚点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谁知道呢?”

    “例如我,我就不知道。”

    “与其去选择抱怨,还不如allin。”

    “所有方案,我全投我自己。”

    西川贺坐在办公台上,把玩一只签字笔。

    他来上班也只是这晃晃那看看,丝毫没有要开始工作的意思。

    就像现在,他坐在办公桌上,腿上是一本摊开来的诗集。

    来办公室的路上他还顺便去休闲区定了两瓶酒,此刻也被送上来摆放在桌面上。

    人嘛,一旦吃饱喝足,就会开始浪费时间去思考一些人生哲理了。

    比如西川贺,他开始仗着办公室里就琴酒和自己,大大方方地开始讨论自己的存在。

    琴酒对此保持沉默,他正在快速浏览着基安蒂传过来的报告。

    “嗯,你说。”

    没有一点灵魂的奉承显然是西川贺不想听见的。

    年轻人皱着眉,开始无理取闹。

    “你听我说。”

    “我在听。”

    显然又是一句随嘴的回答。

    切。

    年轻人晃了晃腿,他今天穿了件阔袖衬衫搭高腰阔腿裤,墨绿色的丝绸柔软,v字的领口轻柔地贴住肌肤,又在腰间收紧,衬出好看的腰线。

    随着身体的摆动,衬衫也在晃动,露出锁骨旁浅红色的痕迹。

    他开始“咚咚咚”地踢琴酒的办公桌了。

    在男人终于抬头,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后,西川贺这才安静下来。

    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歪了歪头。

    “你说赤井秀一会这么对那群fbi说呢?”

    “说我也不过是组织实验室出产的一个可悲的工具,还是觉得我罪无可恕,最好立即击毙?”

    “我不知道。”

    琴酒很中肯地回答。

    “嘛,反正那群fbi推测得越离谱事件就越有趣,也不枉我在赤井秀一离开前向他透露出实验室的消息。”

    “可据我所知对方最近可一直在追着你咬?”

    琴酒站起身,擦过西川贺取了两支高脚杯,倒了点酒。

    “这就是我为什么最近派你去东欧乱晃的原因,他在美国扫清的大多是十年前跑掉的那批人,我的现在的躯壳大多由机械构成,并不会有那样深的社会构成。”

    “换而言之,我还得感谢他帮我将此事上报,清扫掉那些一直埋伏着的家伙。”

    “那些家伙可是我真正的兄弟姐妹啊……”

    年轻人笑起来,接过琴酒递过来的酒杯,“但愿他们能死得有用些,干杯。”